說著,他緩緩地將笛子舉起,作勢欲吹。
嶽龍淵大驚:“慢!孤……孤同……”
他的“同意”二字還未說出口,凌冰玉冷冷地打斷了他:
“嶽龍淵!我求求你,不要再作賤自己!你明知道,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我愛的人,從頭到尾,只有東陵昊,你為什麼要這麼賤?你就算為我付出了江山,我也不會跟你走!我懷的是東陵昊的孩子,你不覺得再和我生活在一起,很下頭麼?還有,我就是寧願被噬心蠱活活折磨死,也不想再回到興都皇宮,我厭倦那裡,就如同厭倦你一般!”
嶽龍淵沒想到凌冰玉竟然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來,他只覺得喉頭驀地被什麼東西堵住,堂堂的天極皇帝,此刻竟像是被人定住一般:
“凌冰玉,你,你今天所說的,都、都是真的?”
凌冰玉狠狠瞪了他一眼,揚手便是一根毒針。
嶽龍淵此刻傷心憤怒過了頭,根本就沒想到,凌冰玉會對他下手,那毒針正好刺中他的手臂,他的身子晃了幾晃,險些栽倒!
“陛下!”
謝玄一見不妙,飛身而至,一把扶住了自家的皇帝!
看著眼前被憤怒和憂傷填滿的嶽龍淵,謝玄心中亦是不好受。
他一抬頭,正看見凌冰玉衝他使了個眼色:
“謝玄,還不帶著你家這個犯賤的狗皇帝,趕緊滾!難不成,天極的江山,就是廢銅爛鐵不成?誰想撿誰就撿麼?”
謝玄微微一怔,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只一瞬間,他便明白了凌冰玉的意思。
也許,嶽龍淵在這裡,沒有任何的好處,除了受制於人,被威脅要交出玉璽和兵符,也許,還會加快那灰衣人催動噬心蠱的速度。
謝玄一咬牙,他把視線投到了東陵昊的身上。
也許,這世間能救凌冰玉的人,只有他!
想罷,他不再猶豫,衝暗影死士招了招手,有兩人過來架起了嶽龍淵,不顧他的掙扎,狠心地將他帶離了溪邊,匆匆下山。
凌冰玉見嶽龍淵他們下了山,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灰衣人始終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不過,他握緊笛子的手,卻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東陵昊知道他的忍耐,也已經快要到了極限。
凌冰玉逼走嶽龍淵,壞他大事,他定不會放過她。
此刻,他緩緩走到那灰衣人的近前,竟再度放軟了姿態:
“你……既然知道,她肚子裡懷著我的骨肉,可不可以,放她一碼!你也看到了,嶽龍淵和她已經反目,以後也不可能再為你所利用,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逼人走上絕路!”
那灰衣人沉默許久,原本憤怒到極致,此刻忽地一陣冷笑,那笑聲莫名的陰森和詭異:
“你說得對!既然他們已經反目,確實也不能再為我所用。她肚子裡既然懷著你的孩子,你當然要好好的照顧她!”
隨即,他縱身躍到東陵昊的身邊,俯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道:
“你帶上她,立即動身,返回東陽!”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彷彿是一道命令,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重重地壓在東陵昊的心頭。
東陵昊十分清楚,他若不回的後果!
那灰衣人說完,回身看了遠處的凌冰玉一眼,哼了一聲,揚長離去。
此刻,凌冰玉見他走了,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她急忙來到東陵昊的身邊,看著東陵昊臉上的異樣神色,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昊哥哥,他到底是什麼人?你和他認識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東陵昊看著凌冰玉緊張的面容,心中湧起一股愧疚,他將她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