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一副“我拿你當自己人”的模樣,徐則安也就順著梯子下去了。
“微臣知曉,謝陛下寬恕微臣欺君之罪。”
兩人都對彼此的心思心知肚明。
之後蕭鈺又賞了徐則安許多東西,這也像是一個訊號,他在告訴其他人,徐則安深受他的賞識,不管誰想拉攏徐則安都只能歇了這個心思。
不管威逼還是利誘,蕭鈺都要讓徐則安成為他的人。
他需要一把趁手的刀。
徐則安就是這把刀。
在徐則安的“提醒”下,張子況和姚定被判秋後問斬。
徐則安進一趟宮,就改變了兩個人的結局。
李廷勳聽說此事後對徐則安產生了極大的不滿,折了一個任嚴不夠,又搭進去了兩個人。
倒不是他多在乎這兩個下屬,主要是姚定手裡還捏著他受賄的證據,萬一捅出來面子上也不好看,被內閣的人抓住這個把柄的話又要沒完沒了,李廷勳即刻派人前去滅口,銷燬罪證。
徐則安受到皇帝賞賜,最慌的還是柳家。
柳曄看透了皇帝有意提拔徐則安,以後徐則安肯定是要步步高昇的,指不定哪天就走到他上面去了。
柳曄為此煩心不已,思來想去,他決定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呢?那自然是李廷勳了。
王九卿一黨和徐則安無冤無仇,還有個蘇志昌在,只要不發生大事,暫時是不會對上的,他們也沒必要對付徐則安。
但是李廷勳就不同了,任嚴算是李廷勳手下重要的一員大將,折在徐則安手裡,他就不信他不恨徐則安。
浙江是多重要的一個地方,那可是如今大夏最富庶的地方,沒了任嚴,誰幫他們斂財?這不等於是剜了他們一塊肉嗎?
李廷勳手下的人大多都是因利而來,沒了銀子,他們哪裡還能那麼忠心地為李廷勳辦事。
杭州官場之前之所以那麼爛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任嚴在李廷勳的授意下買賣官位。
其次就是欺壓百姓,他們從百姓身上刮下來的銀子不少都進了李廷勳的口袋。
任嚴在浙江斂財有一大部分都是要上交給李廷勳的,可以說浙江就是李廷勳的錢袋子。
貪腐之風歷朝歷代都有,卻是屢禁不止,人的慾望和貪婪會隨著手中的權力越變越大。
柳曄只需要讓在李廷勳那裡再加一把火,讓他不得不出手除掉徐則安。
他要等一個契機,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此之前,他先要阻止徐則安娶蕭姿儀,若是徐則安得了蕭姿儀的助力,就更難除掉了。
第二天徐則安上朝就遇上了柳曄。
“則安,之前的事都怪我那不懂事的夫人,讓你受委屈了,老夫欠你一句道歉。”
柳曄看著徐則安擠出一個笑容,怎麼看怎麼虛偽。
徐則安的態度就不那麼熱切了。
“沒有柳家哪有我的今天呢,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呢。”
徐則安露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笑意不達眼底,帶著幾分涼意。
旁邊有幾位看熱鬧的官員竊竊私語起來。
徐則安和柳家的仇也不算多隱秘的事,之前徐則安在杭州被刺殺的時候這些事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柳曄的行為在有些人看來也是正常,誰會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呢。
不過比起這些,還是他做四家贅婿的事更讓人津津樂道。
“這年輕人還挺傲氣,這樣的性格怎麼做得四家贅婿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有了資本不就回來報仇了,我看柳曄有得愁了。”
“欺軟怕硬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