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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轉校生,江左左在榕中沒什麼朋友。
謝轍的社交圈越廣,江左左能接觸到的人就越少。
起初謝轍無所察覺,直到那天打球,他聽到體委和別人議論她的走路姿勢。
“你不覺得她屁股很會扭嗎?而且,”那人邊說邊挺起胸,“這裡也不錯。”
謝轍不曾參與過這些討論,他左耳進右耳出,喝了口水,然後胳膊被撞。
體委問他:“你和江左左做同桌,爽不爽?”
他一頓,“你們在說江左左?”
“不然呢?”體委好笑,“你不是最討厭她了,老子幫你說話你還不樂意?”
謝轍想,看來自己當時的表情定是頂難看的,否則對方也不會這樣說。
既然臉都臭了,那動手也就變得合情合理。
將籃球用力往體委身上一丟,他一臉嫌惡:“在背後議論別人有意思?”
籃球正中胸膛,周圍人都愣住了。體委更是疼得五官亂飛:“謝轍,你有病?”
“我討厭她是我的事,”謝轍回,“管好你的嘴。”
離開籃球場,他回了教室。
體育課,教室裡只坐了幾個人。
江左左坐在座位上做題,耳朵裡還塞著耳機。
謝轍眼看著,耳邊又想起剛剛在籃球場聽到的話。
一時煩躁,他走過去,將外套隨手往桌上一丟,剛要坐——
本來還維持一個姿勢不動的江左左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她猛地抬頭,耳線被拽下去,下意識去撈,手碰上還在開蓋晾熱水的保溫瓶,瞬間,水浸溼了謝轍的校服外套。
“……”
“……”
倆人大眼瞪小眼。
謝轍不知是該慶幸水沒潑到自己,還是該惱怒她的水把外套弄溼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國粹,末了問:“你是在逗我嗎?”
江左左的耳機也被碰了水,隱約還能聽到外洩的英語聽力,這是調得有多大聲。
她心有餘悸:“我沒聽到。”
“……”
她向上看他,眼皮壓出一層薄薄的褶,瞳孔烏黑,讓她看上去很無辜。謝轍壓著火,用食指勾起外套領子,“洗了,晾乾給我。”
“那你穿什麼?”
“你覺得溼了我還能穿嗎?”
於是在秋末,天氣預報提醒市民降溫添衣時,謝轍頂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在沒開暖氣的教室裡過了一天。
回到家,江左左將謝轍的校服洗完烘乾,拿回了臥室。
校服鋪在床上,很大,江左左拿出自己的,覆蓋上去,足足小了叄圈。
她躺在一旁,回想謝轍今天的態度。
說實話,照他平常越過叄八線都不耐煩的個性,校服弄溼後居然也只是讓她拿回來洗,這很反常。
她又想起自己的學生卡。
謝轍情緒外放,撿了學生卡不還,也不至於是要拿去做法害她。
所以他到底什麼意思?
如此一想,之後的叄天,江左左沒有將校服歸還,而是關在了衣櫃裡。
謝轍等了兩天,一直在等江左左主動歸還校服。
等到第叄天,他再次看到江左左兩手空空地來到教室,終於忍不住了。
“我衣服呢?”
江左左愣了一下,“對不起,我忘了。”
“所以昨天也是忘了?”
“昨天沒幹。”
謝轍深吸一口氣,“今天週五了,下週一升旗你再不帶,我就穿你的。”
江左左想了想,“我明天給你吧。”
“什麼?”
“你家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