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秦羽三人繼續向徽州方向繼續策馬。
一路無話。
當他們來到洛州與徽州交接地時,官道上就已經出現了沿街乞討的災民。
“他孃的!”
蕭南看著災民,眼睛瞬間就紅起來了,“這個狗日的趙勇嘉,朝廷用了這麼長時間將大魏各州郡慢慢治理好,他一下子就將事情搞的這麼嚴重了!沒有能力你他孃的不會上報!?將老百姓霍霍成什麼樣子了!?我草他個親孃祖姥姥!”
看著官道旁的災民。
蕭南這個生氣啊!
他恨不得將趙勇嘉給亂刀砍死了。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趙勇嘉的錯誤決定,不知道令多少百姓受了災。
緊接著。
蕭南就翻身下馬,將身上的乾糧給周圍的災民分了。
災民們感激涕零。
“謝謝這位大人!謝謝您的慷慨!”
“好人一生平安!”
“感謝大人!感謝大人的糧食!”
........
災民們大口撕扯乾糧,但這些對於他們而言已是杯水車薪。
不過除了秦羽幾人外。
周邊村莊的百姓也有前來救濟災民的。
但這一路上,秦羽都沒見官府的人。
按理來說,現如今各地糧儲充足,洛州這邊的郡縣面對災民湧入,不該無動於衷啊。
秦羽來到一名老者旁,問道:“老人家,您是哪裡逃難過來的?”
他說著,將一塊肉乾遞給老者。
老者大口吃著餅,接過肉乾連連點頭,含糊道:“謝公子,謝謝公子,老朽是徽州廬山郡人氏,家裡發了大水,田都泡了,房屋也被沖毀了,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出來找糧食吃。”
秦羽又問道:“去年糧食豐收,你們沒有存糧嗎?徽州官府沒有給你們發救濟糧嗎?”
“嗨!”
老者嘆息一聲,“不瞞公子說,我們起初手裡確實點存糧,上面也發了訊息,說讓大傢伙等著,上面會發救濟糧的,但家家戶戶糧食都被衝了,手中能吃的糧本就不多,半個月後大傢伙手中的糧都沒了,上面也沒來人發糧。”
“後來我們聽說,徽州各地糧倉都修建在平原地區,加之後來洪水太大,將糧倉都給沖毀了,運輸隊都衝沒了不知多少,水這麼大,各地沒了音訊,徽州可不就亂成了一鍋粥。”
“我們這些百姓沒有辦法,等不到救濟糧就只能來洛州討飯吃,總不能坐著等死吧?咱們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是怎麼搞的,現如今的朝廷嘴上說有多麼多麼為百姓好,多麼多麼為百姓著想,好的時候確實挺好,打地主、分糧、分田。”
“但那都是人家駙馬爺的主意,這些當官的也都是奉命行事,但駙馬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知道大魏各地情況。”
“我看了,除駙馬爺外,其他官也就那麼兩下子,洪水都鬧快兩個月了,徽州上面沒信,朝廷沒信,洛州這邊的官府也不施粥,我們這些徽州災民,都成了人嫌狗不待見的喪家犬,唉.......”
老者跟秦羽發著牢騷,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秦羽眉頭一凝,寬慰道:“您別傷心,我是從京州來的,朝廷已經知道徽州受災的訊息了,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賑災了,洛州這邊估計也快施粥了。”
“是嗎?”
老者聽著,眼眸中泛出亮光,“那敢情好了,不過這朝廷的動作也夠慢的,再不來我們這些災民就要餓死了,您說這朝廷也是,就沒點應急機制?災民都來洛州這麼長時間了,洛州官府就對我們視而不見?咱也不知道朝廷是怎麼個執行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