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前廳。
秦文耀,秦張氏,蕭柔和蕭雲兒四人,在廳內焦急等待著。
秦羽今日單獨赴歐陽宗府邸,著實讓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秦羽膽子之大,令他們都是心生寒意。
與此同時。
管家柳伯從廳外而來,面噙喜色,“老爺,少爺和沈姑娘回來了。”
聽聞此話,秦文耀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
秦羽帶著沈冰嵐走了進來,“爹,娘,兩位夫人,你們怎麼還沒睡?”
秦張氏起身,狠狠的給了秦羽一巴掌,瞬間便哭了出來,“秦羽你個王八蛋!你有沒有將你兩個媳婦,你爹,你娘放在心中!你還拉著嵐兒跟你冒險!你......你萬一......你.......”
秦張氏哭著,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秦文耀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他並不認為秦羽做錯了什麼,國家發展進步,總要有人衝鋒陷陣,不畏生死。
蕭柔和蕭雲兒兩人,亦是柳眉深鎖,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秦羽一滯,有些不知所措,忙道:“娘,孩兒知道錯了,您別哭了,孩兒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若是沒有把握,也不會以身犯險,我又不傻,我比您想象的還要惜命。”
秦張氏哭著泣不成聲。
秦文耀看向他,問道:“歐陽宗他?”
秦羽回應道:“歐陽宗明日會負荊請罪,複述他諸多罪行,然後向陛下請三尺白綾。”
此話落地,眾人皆是大驚。
他們沒想到,秦羽竟將歐陽宗勸說到了這般地步。
“他......他答應了?”
秦文耀愣愣的看著秦羽,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歐陽宗絕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
秦羽微微點頭,“沒錯,我答應他,歐陽氏族不連坐,只抓觸犯律法的人,而且不會為難他們,讓他們有地方住,有田耕,可以讀書,可以練武。”
秦文耀重重點頭,“這要求並不過分,歐陽宗主動投案,這將對朝廷肅清吏治,有非常大的幫助,羽兒你這次......”
還說一半,他看了看還在哭的秦張氏沒有說出口。
自古忠孝兩難全。
秦文耀認為,秦羽走上這條路,就是要有這樣的擔當。
......
翌日。
清晨。
天降瑞雪。
諾大的金陵城,批了上層銀裝素裹。
皇宮。
長陽門前。
尚書左僕射歐陽宗在寒風中光著膀子,身背荊條,一步一個腳印的向永安殿而去。
見此一幕,前來上朝的官吏和皇宮內的侍衛都嚇壞了。
但他們自然明白歐陽宗是什麼意思。
負荊請罪......
這於新派官吏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訊息。
這意味著新派官吏首腦,大魏左相徹底將他們給放棄了。
“怎麼會這樣,歐......歐陽宗大人這是怎麼了?前幾日還說大家要聯合起來,大家要團結,今日他怎麼開始負荊請罪了?”
“唉......這秦羽當真是恐怖如斯啊!歐陽宗這麼剛烈的性格,都能被他勸說到這般地步,這次我們是徹底完了。”
“歐陽宗大人叛變了?這......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左相,右相,侍中,除中立派的中書令陶興外,三省大員全部下馬,秦羽竟真的做到了。”
......
望著身背荊條,向永安殿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