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還不屑幹。
國子監學子們沉下臉來。
學宮子弟則是歡呼慶賀。
雖然都是王侯子弟,但皆是風華正茂,爭勇好鬥的年紀。
蕭柔亦是放下心來,她對秦羽有著絕對信心。
蘇茂德將第二題拿了出來,四個大字“壯志難酬”。
學子們譁然一片。
壯志難酬這種詩,在詩詞界那是極為尋常的,也是許多文人騷客把酒賦詩的原因。
但這題目對於這些學子們來說,很有難度。
因為他們是王侯子弟,是權貴子弟,自幼便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前途通達且光明。
所以他們對壯志難酬的理解,很難深入,因為他們永遠體會不到那種心境。
但國子監學子們依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可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若是讓秦羽再贏一局,他們就輸了。
國子監何曾輸過學宮?
他們豈能辜負張子安祭酒,對他們的期盼?
第一局國子監先賦。
第二局便輪到學宮了。
秦羽再次起身,漫不經心的走到殿中。
這一次,他選擇秒殺,連出手的機會都不會給國子監留。
秦羽仰望殿頂,緩緩開口。
“《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首《登高》被譽為古今七律第一,乃是無法超越的格律樣板。
別說這些國子監學子,就是張子安親自下場,他都不一定能賦出來旗鼓相當的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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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詩落地。
殿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愣愣的望著秦羽,眼眸中滿是震驚。
一眾淡漠如煙的國子監大儒,亦是難以置信的看向秦羽。
盧英才像是吃了蒼蠅般難受。
張子安激動的雙手一顫,呆愣愣的望著秦羽。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秦羽這種年紀,怎麼能賦出這樣壯志難酬的詩來!?
這是何等窮困潦倒、年老多病、流寓他鄉、壯志難酬的悲哀之情。
煉字與對仗之精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國子監一眾學子,更甚是連站起來對戰的勇氣都沒了。
誰也不想自取其辱。
蕭柔抬頭看著秦羽,美眸中滿是光亮。
只此一首,她便知道學宮贏了,贏得大放異彩,贏得滿堂人心服口服。
她實在難以理解,秦羽怎麼會這般的才華出眾。
從詩詞到策論,從策論到泡茶。
蕭柔現在對秦羽已不單單是欣賞,更甚是仰慕。
她感覺只要秦羽在。
一切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見所有人都不說話。
秦羽看向張子安微微拱手,“張祭酒,國子監可以派人應戰了。”
張子安苦笑著搖了搖頭頭,無奈道:“秦羽小友,你莫要再此調侃了,你認為他們有應戰的勇氣嗎?”
“別說他們,老朽和身旁這一眾老東西,都不敢接你這首《登高》啊!”
“妙極,妙極~”
話落。
一眾國子監大儒博士,皆是底下頭來。
可以應戰,但乃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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