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皓月當空。
秦王府。
前廳。
秦羽一家人正圍在桌案前,熱熱鬧鬧的用晚膳。
這些時日。
秦文耀非常高興。
朝廷肅清吏治幾乎已進入尾聲,吏治癒發清明。
秦文耀最近政務處理,那是順風又順水。
“夫人,聽說明年開春,咱們大魏要參加齊國舉辦的酒會?”
秦羽端著飯碗,看向蕭柔,漫不經心的問著。
提及此事。
蕭柔瞬間柳眉輕皺,嘆息道:“沒錯,這關乎我大魏今後酒業生意,影響的是戶部稅收,但這都幾個月過去了,一張好酒方都沒淘到。”
“若是被齊國得逞,今後我大魏酒稅將會受到非常大的衝擊,眼瞅著時間快到了,但依舊沒進展。”
秦文耀端起杯盞一飲而盡,附和道:“國家發展,治國理民就是這樣,永遠有解決不完的難題,處理不完的政務,雖然朝廷已是肅清吏治,但其實我們才剛剛是,不用束手束腳的解決問題而已。”
“因為官鹽一事,東州和平州受到極大衝擊,算是可以消停一陣子了,但今年草原大雪,牛羊會凍死不少,來年烏羅部族的日子難過,他們肯定要來犯邊。”
“我本來還想上奏,讓陛下給固陽關調撥一批軍備和軍資,但若是酒稅遭受衝擊,再額外給固陽關調撥軍備軍資,那明年給百姓減稅減賦的事又要泡湯了!”
“唉......明年固陽關定然會有一場血戰......”
秦文耀說著,嘆息一聲。
秦張氏臉色亦是十分難看。
鎮守固陽關的大將,可是他們的長子秦風。
但蕭柔和蕭雲兒都在,秦張氏沒好意思說。
畢竟這是國家大事,牽扯甚廣。
她總歸不能讓秦文耀上奏,一定要多給固陽關調撥軍備。
頓了頓。
秦張氏眼眸泛亮,緩緩道:“老爺,若是如此,從張氏商行拿些錢捐給戶部,然後再給固陽關調撥過去可好?”
秦文耀眉頭一皺,“這......這恐怕不合適,你想想,你捐給朝廷錢這是好事,但你捐給朝廷的錢,那就是朝廷的了。”
“我再操控錢的流向,你說讓文武百官怎麼看?豈不是說,誰捐錢就可以插手朝廷的政務了嗎?這大忌!”
“這......”秦張氏啞言。
秦文耀這話說的有道理。
現在剛剛肅清吏治,此事又是由秦羽全權負責的,雖然他們是出於好心,但難免授人以柄。
秦羽開口道:“明日我找陛下去談。”
對於大哥秦風,秦羽還是非常有感情的。
雖然今年朝廷因為粗鹽之事賺了不少錢,又抄了不少家。
但由於吏治肅清,朝廷降賦之事需要儘快實行。
如此一來,朝廷今年都賺的錢,估計都要搭裡面。
朝廷降賦,也是為了兩手準備。
第一就是為了降低賦稅,減輕百姓壓力。
第二便是趁機肅清地方吏治,這是一個很好的由頭。
自古地方難治理,縣令都是縣太爺。
所以朝廷降賦,各地刺史,都督和縣令肯定有人要貪。
只要有人貪這錢。
地方大小官吏便可以著手收拾了。
這比靠著卷宗翻陳年舊案來的直接,來的痛快。
但若是按秦文耀和蕭柔所言,固陽關明年要被攻打,秦羽必須給兄長秦風撈一波軍餉。
聽著秦羽的話。
秦文耀眉頭一皺,“談?你怎麼談?朝廷的錢就這麼多,怎麼用我已經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