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宛上完課才想起自己忘了和顧湛提話劇的事。
但似乎也沒了說的必要。
有些東西試探一次就已經足夠,若是重複利用,反而會失去效果。
顧湛都表明了他不高興的態度,她要還藉著與騰晉看話劇來挑戰他的底線,那她和書裡那些作死的女配又有什麼區別?無腦女配是沒有好下場的。
先前有段時間,她追了一部狗血大劇,入戲得厲害,就給自己安排了劇中那個無腦妒婦的角色,從顧湛走進房間就開始陰陽怪氣,說她看到他和隔壁賣五花肉的女人眉來眼去了。
顧湛本來還有閒心陪她演,到後面實在架不住她不停地給自己加無理取鬧的戲,氣不過了,抽出皮帶,”唰”的一聲就用力地甩在了地上。
她嚇得屁滾尿流,當即化身貼身丫鬟,給他按摩給他放水,把腰扭得跟麻繩似的,就差綁在他身上了。
顧湛食飽饜足之後,把她嘴裡的棒棒糖給搶了,說:”以後別演這種沒腦子的角色了,欠打。”
沒腦子會被打。
葛佳宛暫時還不想玩sm,所以話劇的事,還是算了吧。
她拿出手機,給騰晉發了條資訊:不好意思啊,話劇我可能看不了了,你和秦枝去看吧,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而像這種“改天“,多半都是遙遙無期的代名詞。
騰晉看到時,已是一個小時以後。
他早有預感。
但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他回:沒事,下次再約也一樣。
葛佳宛並沒能及時看到他的回覆,因為她那會兒已經在去西院的路上了。
她今天要演貼心小棉襖,而且是最嗲的那件小棉襖。
近日顧青山身體不適,顧湛作為長孫自然是要去探視關心的。
送完葛佳宛,顧湛驅車駛向鷺山別墅,那裡是顧青山用來修身養性的地方,依山傍水,山上還有天然泉眼,很是養人。
沒想到穆瀾也在。
顧湛神色淡淡:“瀾姨。”
“來啦?”穆瀾如今四十有餘,卻保養得當,風韻猶存,她揚起萬年不變的微笑,“剛剛老爺還在唸叨你呢,說你好久都沒來看他了。“
“最近忙。””是西南江西區開發案的事吧?”穆瀾對他的工作程序瞭如指掌,顧湛並不意外。
除了顧宗第二任妻子的這個身份以外,穆瀾曾經還是顧青山秘書。
她是顧青山欽點的兒媳婦,更是顧青山的棋子,用來盯他的眼線。
在這圈子裡,穆瀾的存在意義,是公開的秘密。
誰讓他的父親顧宗,是個對名利商場絲毫不感興趣的文藝青年呢?顧宗對顧家早就沒有作用了,那就只剩下他。
每個人都怕他誤入歧途,尤其是顧青山。
“嗯。我爸呢?”穆瀾笑意不變:“飛去看展了,要下週才能回來。”
顧湛看了她一眼,”我上去看爺爺。”
“好的。“穆瀾讓了讓身子。
顧湛轉入樓梯間
3щ點ρó —①8.¢㊣M,想起穆瀾始終如一的微笑。
顧宗是個痴情種,深愛他的母親戴清玫無法自拔,戴清玫病逝後,即使顧宗迫於家族壓力再娶,也不曾接納過穆瀾一分一毫。
丈夫無慾無求,常年在外瀟灑,而自己還要抱著任務緊盯繼子的動態。
二十年過去,怕是這笑都成了摘不下的面具,僵化到哭起來都像在笑了吧。
穆瀾是個可憐人。顧湛想。
可這又關他什麼事。
顧湛來到三樓,首先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顧青山的身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