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文藝的。
——天涯路,彼消長。牽卿手,不負生。
多情離,緣常念。夢盡頭,心淒涼。
多麼悲傷的詞句。
袁玉第一次看到了就被震驚了。
不是因為風繾的才華,而是因為她才十八歲就能寫出這樣悲傷的詞句,她的內心到底經歷過什麼?
蕭風瑜明顯還沒從鄉村歌手轉變過來,她的手拍著大腿,自己給著節拍。
嘿嘿,天涯路,那個天涯路。路路路路路!彼消長那個消長。長長長長長!牽卿手,叮個啷鐺嗆,不負生,啊咚裡個哐。
蘇秦:……
蕭風繾:……
袁玉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她豎起大拇指:“可以啊,妹妹,你等著,我明天飛機就去接你!”
電話結束通話了。
蘇秦也是低著頭淺笑,蕭風繾的臉鐵青鐵青的,她好好的一首情詩,被妹妹改的能一放起來老年組開始跳交際舞了。
袁玉可不是一個隨便說說的人,她看著蘇秦:“阿秦,你看吧,我就說這丫頭錯不了,從小就有文藝細胞,而且自帶喜感。”
蘇秦點了點頭,“那你就去辦吧。”
蕭風繾:???
神馬?
袁玉笑眯眯的給蕭風繾解釋:“其實我跟阿秦早就有這意思了,只是一直有所猶豫。前一陣子,蕭奶奶給阿秦打電話了。”
蕭風繾一下子看著蘇秦。
蘇秦看著她的眼睛,“你學習忙,怕你分心,沒告訴你。”
袁玉拿起桌上的西瓜咬了一口:“是啊,現在啊,阿秦簡直是把你當孩子養,什麼都怕打擾到你,這不嗎?蕭奶奶說她人生第一次開口求人,她說她看了一輩子人,她家二丫的確有些與眾不同,希望能不被她一個老太太困在這山村裡,早點飛出去。”
這話說的蕭風繾眼睛都溼潤了。
奶奶……
蘇秦:“蕭奶奶住不慣城裡,我和袁玉商量了一下,將一個星期分開,每週三天在北京,四天回下窪村。”
“這不會太折騰嗎?”蕭風繾皺起了眉,袁玉吐出西瓜子:“嗨,不就是花點飛機票錢嗎?要當藝人了,這點苦還不得吃?以後都是要全國各地飛的,風瑜已經快13歲了,她也已經長開了,不像小時候瘦瘦小小的樣子了,正是接受正規培訓的最好時間。”
蕭風繾沉默了。
人還沒來,袁玉已經暢想以後,雖然有些不著邊際,但到底是年輕人,一點,骨子裡的熱血就燃燒了。
袁玉知道她被說動心了,“你放心吧。”
蕭風繾抬起頭,“可是不知道風瑜怎麼想的。”
會不會耽誤學習?
袁玉一提這個就笑了,她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是風瑜的原話啊——就我姐這智商都考上北大了,回頭我是不是玩著就能上北影了?哎呀,好無奈啊,高中的課程我都快自學完了,我要不要學學我姐北大的知識點啊?”
蕭風繾:……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事情就這麼塵埃落定了。
她還沒回過來味兒,袁玉已經雷厲風行的去辦了,以至於第二天下午,推開蘇秦的辦公室,看到正坐在那吃西瓜的妹妹,蕭風繾愣住了。
風瑜長大了。
個子竄了大半頭。
已經有了美人的坯子,她和姐姐不同,是典型的丹鳳眼,可越是這樣,越配合她的性格,小小年齡,已經有了自己獨有的韻味。
她正美滋滋的和蘇秦還有袁玉說著什麼,一點都不怯場。
看見姐姐進來。
蕭風瑜扔掉西瓜,飛一般的跑向姐姐,一把抱住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