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殺你?”許玄反問道。
如果真想殺顧宵的話,那麼早就一把火燒死此人了。
“閣下不殺我?我可是臭名昭著的魔帝。”顧宵有些不敢相信,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讓他死。
而且以道教的性格,應該不會放過他才對。
“魔帝又何妨?”
按照道教的法律,顧宵反而是罪孽最輕的那個,他沒有勢力,沒有姦淫擄掠的徒子徒孫,也不濫殺無辜,一般只和武林豪強有矛盾,勉強算得上是黑吃黑,不關平民什麼事。
倒不是顧宵心善,實在是普通人不入他的法眼,親自動手反而降低自己的格調。
道教自有一些評判標準。
說話的同時,許玄打上一些止血符,顧宵身上的傷勢漸漸恢復過來。
傷口開始癒合,不一會開始結痂。
再加上顧宵本身悠長的生命力,很快能動了。
“多謝真君。”
顧宵打了自己的全身,除了衣服有點破以外,其他地方都還好。
想到這裡,顧宵忍不住嘆息一聲。
自己尋找那麼多年大道,未曾想今日就在眼前,不過與自己設想中的仙道不一樣。
莫非是自己的走錯了路?
想到這裡,顧宵忍不住發問:“真君,我現在真的誤入歧途了嗎?”
“沒有,你做的很好,只是這個時代不適合你,我是天命所鍾,伱學不來的。”許玄說道,“你若硬想學,功法可以給你看看。”
說罷,他變出幾本秘籍,將其交給顧宵。
果然,顧宵還不死心,長揖之後,小心翼翼接過秘籍,在一旁如痴如醉觀看起來,有時候甚至運使內力,按照功法的路線行走。
許玄在一旁等著,這小子想試試那就試試,自己從來不攔著。
反正靈石是不可能給他的。
不過許玄在心裡還是非常佩服顧宵的,竟然以武者之軀融合血脈,先不管血脈從哪裡來,但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顧宵變身之後擁有築基的戰力。
當然,這僅僅是築基戰力,並不是築基期本身。
如果許玄不用金光咒、子午陽罡、靈嶽印、以及各類符咒,僅僅以真氣駕馭武技的話,兩人還是能夠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也只是假設,修仙本身就是各種法術與法器,離開了這些和自縛雙手有什麼區別?
大概過了三個時辰。
顧宵放下功法,恨不得仰天長嘯。
“空有正法而不得入門,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許玄給他的秘籍當中,也有陰山派的根本秘法。
這些秘法自己耳熟能詳,甚至不需要許玄給,他自己都能默唸出來。
“不要灰心,世界本身就是如此不公平。”
顧宵若生在鏡中界,定是天賦絕高的天才。
給他充足的靈石,定能殊途同歸,突破到築基之境。
“可惜就可惜吧,是環境的問題,非個人之罪也。”
許玄肯定是不幫忙的,這點想都別想。
“你的血脈問題,我倒是可以解決,以後你留下,還是繼續遊歷。”
“留下來吧,這二十年漂泊也累了,至於血脈問題,勞煩真君相助了。”
許玄讓顧宵原地盤膝而坐,拿出秦皇照骨鏡,照出顧宵五臟六腑。
“這是何物?”
“秦皇照骨鏡。”許玄說道。
很快探明瞭顧宵體內的情況,和自己猜測的一樣,沒有真氣煉化,光靠精神力和內力結合,本身並不能吸收這些強大的血脈。
兩種不相容的情況之下,就容易出現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