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塊,他們歡呼著離開,離開時,也帶走了道士身上的一樣東西,或是手臂、或是眼睛、軀幹……他們抱著血淋淋的殘肢,笑著燦爛,笑著瘋癲,只剩下一個倒在血泊中的頭顱流出了兩行清淚。
第四幅畫。
一個道觀……
道觀被火焰籠罩,大火中,無數道士痛苦地哀嚎,強盜搶走了道觀中的金銀珠寶,搶走了珍貴的書籍經文,也搶走了他們的生命……他們狂歡著,舞蹈著。
在道觀外,數百萬裡生靈塗炭,鮮血將天穹染紅,他們黑色的影子越來越大,幾乎將整個天地遮蔽。
第五幅畫。
盜賊們開始蓋房子,很多的房子擁擠在一起,一些房子剛剛建好,就又有一些房子坍塌。
建房子的人十分憤怒,紛紛出手,血戰在一起,掠奪建房子的材料,到了最後,只剩下了三個房子,它們又大,又高,又豪華……
勝利的人在高大的房頂上舉著手歡呼,在他們的腳下是無數的屍骨。
第六幅畫。
大雨傾盆,天公哭泣,萬里血路中,一個小孩抱著道士哭泣的頭顱在雨中前行。
第七幅畫。
小孩長大成人,他穿著一身青色的道袍,持劍,來到大房子前,在他的面前,有著三個張牙舞爪的黑影,黑影很大,有天那麼大。
青年持劍,將房子摧毀,並在廢墟前用劍刻下四個字。
——道門三元。
第八幅畫。
漆黑的大門重新出現在世間,世界陷入恐慌之中,數萬萬人死在黑暗之中。
道士三元持劍與黑暗作鬥爭,又有著一扇門出現了,它是潔白的門,從中出現了很多的高手,他們和道士三元一同,持劍戰黑暗。
山河破碎,天穹一分為二,血染蒼穹。
最後黑暗被徹底驅逐,門也碎了,道士三元也倒下了,天下起了鵝毛大雪,白雪將一切的汙穢都掩蓋,世界陷入冰雪的寒冷之中。
生存下來的人用道士三元的屍體點燃了一團火。
這團火越燒越烈,為世界帶來溫暖。
第九幅畫。
活下來的人又開始蓋房子,他們有人將房子蓋在天穹上,有人在一柄很大的劍上蓋好房子,也有人在繁華的鬧市中蓋房子……
光影輾轉,房子很快地蓋好了,畫面上也只留有他們七個大房子,他們不分上下,一樣的豪華,一樣的奢靡。
然後他們開始收集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碎片,碎片漆黑如墨,象徵著不祥。
……
路走到了盡頭,畫面也到此結束,看完所有的畫面,眾人的心情極為地沉重,其中最為年長的周海巖神情最為地複雜。
“如果這些畫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我們的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