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想過去別的村子,可是這附近別的村子,大多都是一個姓的。
祖上基本都是一家子出來的,外姓的多數都是嫁進去的媳婦,極度排外。
她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貿貿然進去,估計比這邊村子事還多。
再者這邊的人她都熟悉了,到了陌生地方,你知道他們什麼樣嗎?
“村正,您能賣給我一塊荒地嗎?我打算在村子裡住下來。”
村正點點頭,“行是行,反正柳河村本就是個雜姓村,你們孤兒寡母的也的確不適合到處去。
就是咱也得按村裡的規矩辦事,荒地也不是說給就給的,你有銀錢嗎?”
姜紅豆還沒開口回話呢,身後就爆發出一陣子哭天搶地的慘嚎。
“哪個天殺的畜生啊,搶了我們老張家所有的東西,他不得好死啊。”
張母悽慘的哭嚎聲中夾雜著張家其他人的罵聲。
“肯定是姜紅豆那個賤人,肯定是她把東西拿了,去找她,讓她交出來。”
張母一聲令下,張家一堆人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追了過來。
村長臉色很是難看,這個老婆子在村子裡那就是一個潑皮無賴,無理也要攪三分。
這又是怎麼了?氣勢洶洶的,和要殺人一樣。
李愛花指揮著她家的男人把村正扒拉開,把姜紅豆和三個女兒圍了起來。
姜紅豆把幾個孩子護在身後,戒備的看著他們。
張母一伸手,那指頭都快懟到姜紅豆鼻子上了,“就是這個小賤人,肯定是她拿了家裡的東西,給我扒了她搜身……”
話還沒說完,姜紅豆一鐮刀劈了下來,鋒利的刀鋒閃著寒芒,奔著李愛花的指頭就過去了。
李愛花雖然在指揮她家兒子孫子,可一直在注意著她,見鐮刀劈下來,指頭趕緊往後縮。
就是縮的慢了點,被活生生削下一塊皮肉來,鮮血淋漓的一片。
李愛花捂著手指頭髮出淒厲的慘叫,被姜紅豆扯著頭髮一把薅了過來。
先上手扇了十幾個耳刮子,鐮刀比在脖子上,咬牙切齒的問她,“你剛剛說什麼?要扒了我,你個老母狗,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不要我活,我先弄死你。”
老孃被人家拿在手裡,張家的幾個兒子孫子,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反應。
百善孝為先,他們要是不管不顧衝上去,不顧老孃的死活,往後這村子裡的人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他們。
趁著他們愣神,村正幾人偷摸把孩子帶了出去。
大人的事情,不要牽扯孩子進去。
沒了幾個孩子,姜紅豆更能放的開了。
鐮刀比在李愛花脖子上,一指張大寶,“說吧,你們家裡這條老母狗又發什麼癲?”
張大寶氣的要死,他娘要是老母狗,那他們是什麼?
老母狗生的癩皮狗?
姜紅豆見他面色扭曲的看著自己,笑眯眯的也不惱,抬手使勁扇了李愛花幾巴掌。
“說還是不說。”
李愛花慘叫一聲,卻絲毫不敢反抗的,脖子上鐮刀那冰涼鋒利的觸感,沿著面板滲入骨頭縫子,凍得她打哆嗦。
都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李愛花雖然在村裡是個窩裡橫,可那也是村子裡的人不想惹上她,都繞著她走。
可是對上明顯不要命的姜紅豆,她就慫了。
就姜紅豆這瘋癲的樣子,是真的要和他們同歸於盡,大有你不讓我好過,那就一起去死的架勢。
姜紅豆瘋了,是真能殺人啊!
李愛花給她兒子不停打眼色,讓他趕緊說。
張大寶看他娘眨了半天眼睛,眼睛都抽筋了,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