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瓢從頭頂澆了下去。
“爽!”
陳成用手將耷拉下來的頭髮擼了上去,露出炯炯有神的雙目,太陽穴高高鼓起,目光中似乎有精光閃爍。
練武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八個月了,陳成靠著大量肉食的補充下,身體已經成長到了一個瓶頸。
半個月以來,無論他使用多重的石鎖或者槓鈴鍛鍊,但進步有限。
“到瓶頸了。”
陳成吐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大師兄馬德從門外帶著十幾個豆芽身材的青年走了進來。
陳成見狀走回了院子中間,和老學員排好了隊伍。
新來的學員看著滿院子光著上身的肌肉猛男,有些人渾身緊繃了起來,但也有人目光興奮地在一些老學員的肌肉上掃來掃去,舔了舔嘴唇。
馬德走到了院子前方的臺階上,掃了一眼院子中的老學員和新學員,開口道
“到了一年還沒入勁的出列。”
十幾個大漢從隊伍中走了出去,有的人雙拳緊握滿是不甘,也有的忍不住紅了眼眶。
陳成已經進館八個月了,上一批的老學員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一些眼看著沒希望的學員不想再浪費銀錢,也在之前就退出了。
這幾個都是心有不甘,想撞一撞南牆的。
但武道就是如此殘酷,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還有銀子,卻不一定有結果。
“要是還想留下來的就去交下一年的入門費,要是不想留下的就走吧。”
話音一落,幾個大漢轉身和幾個相處不錯的告別,然後將拳館的衣服留下,穿回了自己的粗布衣,轉身出了碎石拳館的大門,也有幾個不甘心,交納了五兩入門費後,回到了佇列中。
陳成看著這一幕,心中升起了一些緊迫感。
在這幾個月的大魚大肉下,肌肉狂長的代價就是荷包中的銀子越來越少,恐怕買不了幾劑淬骨散了。
清退了幾個老學員,馬德讓新學員來到最前方列隊,隨後就有兩個女傭抬著一個太師椅從內院走了出來。
將太師椅放在臺階上,幾秒鐘後,一個身體乾瘦,臉上滿是皺紋,看上去七八十歲的老頭揹著手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新學員好奇地看著這個排場挺大的老頭,不知道這是誰。
陳成知道,這已經是每年的流程了。
陳成眉頭一皺,將一個老學員拽了過來,護在了身前。
強人鎖男之下,這個只有一米八的猛男絲毫動彈不得,臉上滿是感動。
這個老頭就是碎石拳館的館主馬老頭,也是大師兄馬德的親爹,
從兩人同樣長的臉上就能看出來,這份關係做不了假。
馬老頭慢悠悠地在馬德身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馬德向著新來的學員介紹道
“這位就是我們碎石拳館的館主,馬修德,馬館主!”
看著太師椅上乾乾巴巴的小老頭,新學員臉上一副上當受騙的神色,有的人臉上露出了慶幸。
因為這些人只是有入門的打算,但是還沒有正式繳納入門費。
下一秒,馬老頭就給這些新人露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