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監視他。”
張啟山長吁一聲,揮了揮手,命人將屍體抬出去厚葬,並撫卹家小。
“是謝朝兮!”副官眼眶通紅,雙拳緊握,“佛爺,您還要縱容他麼?”
張啟山疲倦地後仰,揉了揉眉心,嘆息道:“不然呢?於公,以他的身手,現場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於私,此事原是我先壞了合作的規矩,他出手雖狠,卻是佔了理字的。”
怪他急於確認陸建勳和謝朝兮是否有過往來,沒有仔細衡量對方的實力。
如今……就是可惜了那幾個親兵,為他的疑心填了炮灰。
“可是……”副官實在忍不下這口氣,“那以後呢?”
“以後,都不必派人監視謝朝兮了。”張啟山閉了閉眼,“只盯著陸建勳那兒即可。”
“是。”
副官無奈領命,似自言自語地嘟囔:“怨不得他那時自稱是惡鬼,果然不做人事。自從他來到長沙,屬下就沒睡過一個踏實覺。”
張啟山噗嗤一笑,繼而想起了什麼一般,沉吟道:“或許他並不是惡鬼。”
副官驚訝:“佛爺?”
“惡鬼嚇人,行事作風不循人理。在此之前,謝朝兮雖說張狂、貪財,可除了九爺那事兒,他從不主動招惹事端,因而能為我所用。”
“可現在,他拼著要激怒我,也仍是殺了那些親兵。與其說他是惡鬼,倒不如說他更像血滴子——詭秘兇殘,殺人無形。”
“日山啊,往後想要掌控他是不容易了,但至少不能讓他成為我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