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姓謝?不是解家的解,是舊時王謝的謝……”
聞聽這語無倫次的問話,朝兮微微一愣,繼而道:“怎麼,你爺爺提起過我?”
解雨臣重重地點頭。
朝兮扶了扶額:果然人情是不好欠的,解九都當爺爺了,還不忘跟孫子提起這麼久遠的事兒。
“我叫謝朝兮,跟解九爺有些舊交,但也好多年沒見過了……”
果然,是爺爺曾提過的那個名字。
如果是那個人……那麼就可以解釋,為何他看起來如此年輕,卻又自稱與爺爺在幾十年前相識了。
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解雨臣從沒想過這竟是真的。
朝兮道:“算了,你不用記我的名字,你只要記住我是來幫你的,就足夠了。”
“你……幫我?”
“你看。”
朝兮扳著他瘦弱的小身板兒,轉了個方向,指了指燈火葳蕤的前院。
解雨臣展眼望去。
這棵海棠樹有些年頭了,大約有七八米高,站在樹冠上,整個四合院幾乎盡收眼底。
因逢喪事,院中各處都掛著白紙燈籠,叔叔伯伯們的院裡也都是燈明瓦亮,不時有人進進出出,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算計著他這個空有當家之名的毛頭孩子。
“你需要我幫你坐穩解家當家人的位子。”朝兮在他耳畔輕聲道,喉間溢位幾許清涼如針的殺意,“或許,你還需要一把殺人刀。”
解雨臣感覺到脊背上漫起層層冷意,不經意地打了個寒顫。
旋即聽到朝兮嘲弄般的一聲輕笑,他意識到自己被輕視,耳如作燒,扭頭想要說些什麼來挽回面子。
卻不料,謝朝兮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溫熱的掌心貼著他的眉目,驅散京城二月颯颯的寒風。
“沒關係,小孩子是可以有特權的,那些事我去做。”
年幼的解雨臣隱隱猜測,謝朝兮所說的是一些殘酷而危險的事。
謝朝兮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道:
“你現在,專心當解小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