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道:“慶生?”
“我的生日可不是今天。”
其實朝兮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印象中,自從十六歲那年得知了大哥的死訊,他就再沒慶祝過任何生辰節慶了。
“朝爺不是說,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過一過自己的日子麼?”黑瞎子的另一隻手在他光潔的臉側遊移,“那今天,就是慶祝朝爺重獲安穩的第一天。”
朝兮眨了一下眼睛,忽地伸手,嗖地一聲抽去了黑瞎子的腰帶。
這廝一定早有準備,竟然穿的騷紫色。
他挑了挑眉,聲音聽起來無比正經:“可是我的左手不方便。”
黑瞎子心頭一喜,“那今天還是……”
他慢慢續言:“要不,你上來……自己……”
這話是三分真意,七分玩笑,畢竟他本沒想過在這種地方幹這種事。
誰知黑瞎子竟然毫無猶豫,說:“好啊。”
或許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的KtV,角落裡的櫃子就明晃晃地擺著durex,百元大鈔塞進去就可以自助購買。
黑瞎子一口氣買了七個,說這叫“一夜七次郎”。
朝兮差點兒給他踹出去。
真要依著他,怕就不是“一夜七次郎”,而是“百歲老人米青盡人亡”了。
到了地底下還不得被陳皮笑死?
才這麼小小地愣了一下,黑瞎子就已經親了上來。
刀口其實不疼了,只是不敢用力,而朝兮心中也有點兒享受這種惡劣的“伺候”,所以就坐在那裡沒有動。
等到黑瞎子來真的,他想,這也算是“浪”到了吧。
說好了不想別的,可是情潮熱烈的時候,朝兮還是想起了與解雨臣的那夜。
心知對比這種事是惡劣行徑,他卻忍不住在心裡予以評價。
黑瞎子和解雨臣自然是不一樣的。
黑瞎子是征服的快慰,解雨臣是絕對的掌控,一剛一柔,各有千秋。俗話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可朝兮迷迷糊糊地想,蘿蔔炒白菜也挺好吃的。
小孩子才做選擇,他是個一百多歲的老妖怪了,可以都要。
“朝爺……你居然這種時候嗯……還在想別人?”
黑瞎子不滿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朝兮下意識想要否認,就冷不防遭了黑瞎子的“懲戒”。
他啐道:“你踏馬等著……”
翌日清晨,從逼仄的沙發上清醒過來的時候,朝兮活動著痠痛的關節和肌肉,看看更加悽慘的黑瞎子,用兩個字形容浪跡天涯的第一天:
太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