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綰綰瞬間瞪大了眼睛，她不過隨便拿出的一條項鍊，
“你你你再說一遍！值奪咳咳咳，值奪少！！？”
說到中途還被口水嗆住了。
在姜流螢看智障的眼神下她猛的往樓下衝去，
變故就在她心急如焚、想要一步跨越兩個臺階的時候發生了，
由於她的速度實在太快，瞬間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丟擲的沙包般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這次瞪大眼睛的變成了臺階上的姜流螢。
樓下低頭掃地的傭人看到滾落到腳邊的一坨軟肉嚇得大喊出聲，很快就引來了院子裡的賓客。
“天啊！姜小姐怎麼躺在地上？！”
傭人顫顫巍巍的指了指樓上的姜流螢，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是那種毫不掩飾的嫌棄，鄙夷，也有看熱鬧的。
“這是誰啊？居然穿成這樣就來參加宴會。”
“肯定是哪個下人的女兒，沒想到她膽子那麼大，主人家的千金都敢推，我看她是慘嘍。”
很快，姜家人也來了，
“都圍在這幹什麼？我姐呢？”
姜焰粗暴的拉開擋路的人，確定人群中沒有自家姐姐的身影后才把目光對準圈的中心。
看到那抹華麗的身影時心中立馬咯噔一下，然後衝了上去。
“姐！綰綰姐你怎麼了！？”
將人翻個面後便可清晰的看見她腦門上的血跡，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血，是血！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
姜焰把人打橫抱起後憤怒的環顧了一圈，
但是在姜流螢的角度，她明明就能看見姜綰綰的眼珠轉動了兩圈，嘴角也跟著抽搐了一下。
“怎麼回事？”
姜成渝跟姜斯年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
聽到姜焰的話後紛紛開始抓人就問，得出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指著一個方向。
“阿焰你先把人抱到沙發上，然後報警，我現在叫救護車。”
姜斯年說著掏出了手機，撥完號後雙眼凝視著平臺上戴著口罩的女人，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姜成渝同樣疑惑，一邊往上走一邊大喊：
“你是誰？敢推我妹妹是不是不想活了！？”
……
“我沒有推她。”
姜流螢的情緒除了在姜綰綰自己摔倒的那一刻有過驚訝外，一直保持著平靜如水。
眾人的指責她毫不畏懼，
即便對上姜成渝要殺了她的目光時也沒有了從前那般心悸。
甚至還想笑。
不怕，是因為習慣了，習慣到已經可以無視了。
笑，
是因為她知道現在她所承受的屈辱和汙衊都會在不久的將來讓這人親自體驗一回。
還是她給白漓提出的建議呢……
共感。
大家此時也確實感受到了姜流螢心中的笑意，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一個弧度，
但很快他們也品嚐到了一絲苦澀藏在裡面，因為眼角出現的眼淚不會作假。
或許是姜流螢自己也覺得這種報復方式可笑又可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