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能有多痛。”
姜成渝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心裡正死死忍耐著,因為他的雙手被綁著,自然就無法調節,只能接受預設的百分百通感。
姜焰雖然雙手自由,但他也選擇了百分百共享,倒不是說他多瞧不起這點疼痛,而是他看中了這個情感也可以共享的功能。
他想知道當姜流螢做出那些荒唐噁心的事情時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態,可有過一絲愧疚?還是把這當作理所當然……
若是前者,或許他還會看在姜流曾經救過他的份上幫她請個好的律師給她減點刑,但若是後者,那她所遭受的這一切也是她罪有應得。
兩人各懷心思,而另一邊的姜斯年已經來到了姜氏大樓,直奔父親姜震天的辦公室。
隨著辦公室大門的敲響,推開,姜震天繼續手中的工作,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麼晚才來。”
不是疑問句,更像是單純的陳述,但這樣的態度往往更加令人害怕。
姜斯年深吸一口氣後走到父親的辦公桌前,
“抱歉父親,但是我發現小妹當年丟失的事件另有隱情,當時的綁架犯根本就不止一個!還有……”
“停。”
姜震天眯起眼睛看向他這個突然變得喋喋不休的大兒子,鬢間的汗水足夠說明他此時的緊張和著急,可是……
“綰綰什麼時候被綁架過?”
聽清父親所說的話的那一霎,姜斯年腦子一片空白,仿若被施了咒語般僵硬的釘在原地,
嘴唇翕動著,張了又合,
“小妹是……螢螢啊,您忘記了嗎?姜流……”
“住口!別跟我提那個不孝女,從她推綰綰下樓那天起她就不是我的女兒!”
姜震天再一次的打斷他的話,只不過這次的憤怒意味格外明顯,滿臉漲紅。
偏偏姜斯年還沒話反駁,因為他說的是事實,螢螢幹出這種事情確實過分,
可父親呢?
難道他就沒錯嗎?
“父親您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螢螢會做出這種事來?為什麼自從她被找回來後就變得這麼惡劣,甚至傷害家人。”
姜震天愣住了,卻不是因為這個問題,而是他居然因為那個白眼狼來這樣質問自己。
“呵,這還用問嗎?那種窮鄉僻壤里長大的人能受到什麼樣良好的教育,甚至連養育她十年的養母都能被她告上法庭……”
他的冷笑似乎證明了他對這個問題早已有了定論,直到他看到姜斯年那瞪大的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姜震天嘆了口氣,站起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唉,薄情冷血已經刻入她的骨子裡了,何必再去糾結過去,”
“還是好好珍惜綰綰吧,雖然她不是我親生的,但她至少知恩圖報,對你們兄弟倆更是無微不至,敬愛有加,千萬別讓她傷心了。”
姜斯年聽完後瞬間陷入了兩難,如果綰綰知道自己在幫欺負她的人說話……
可綰綰是他妹妹,螢螢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