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渝極其不滿的吼了她一聲。
在這麼近的距離,這聲怒吼猶如驚雷一般在姜流螢的耳畔炸開,
讓將近一年待在安靜狹小實驗室中的姜流螢幾近要崩潰,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姜流螢瑟瑟發抖的模樣,姜成渝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愧疚,但嘴上還是忍不住低聲抱怨:
“就不能讓綰綰先說嗎?真的是,害的我都沒聽清,什麼寶寶、藥、亂七八糟的玩意?”
姜綰綰立即接上:
“二哥嗚嗚嗚……剛剛我在廚房看見姐姐往豆漿裡面下藥,還說要讓你斷子絕孫,我不准她這樣做,結果她就用剪刀剪我的手嗚嗚嗚……”
“不是我,是她,是她下的藥,我也沒有用剪刀剪她……”
姜流螢拼命搖著頭,想要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姜綰綰編的。
可她那因驚嚇而變得結巴的聲音早已被姜綰綰淒涼的哭聲所淹沒,
“嗚嗚嗚好疼……二哥我的手好疼……”
姜成渝急著就要過去檢視她的手,
但也就在這時姜流螢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角,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二哥,相信我......求求——你。\"
一杯涼透了的豆漿在姜流螢還未說完最後一個字時,猝不及防的從她的頭頂淋下。
“姜流螢,有你這樣的妹妹真讓我噁心。”
姜成渝說完這幾個字後就跑到了姜綰綰的身邊,抓起她正在流血的手檢視,
卻只不過是一個指甲蓋長的劃痕擠出了幾滴血珠。
而另一邊的姜流螢,卻是被淡黃色的豆漿澆溼了整個頭髮,衣服,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只留有一雙寫滿了疲憊、無助、絕望的眼睛暴露在空氣中。
看著那比頭髮絲還細的傷口觀眾們再也坐不住了。
【哎呀呀,快送醫院吧,再不送傷口就要癒合了!】
【倒打一耙這個成語我在姜綰綰身上看到了教科書式完美演繹。】
【p的吧,我們綰綰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真是一出酣暢淋漓的好戲,姜流螢能找這麼多演員給她洗白也是為難她了。】
【這有什麼好吵了,“演員”之一不就在這?問他不就好了?】
然而演播廳的姜成渝卻早在一開始時就不停的在搖頭,
“假的……”
“都是假的……”
“哥你當時也看到了對不對,就是姜流螢,是她下的藥,也是她端給我的。”
他的嗓音變得格外沙啞。
姜斯年不帶感情的偏頭看了看他,冷聲開口:“我沒看到。”
【呸!我們綰綰才不會這樣誣陷別人,姜成渝你快說這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找人演的啊!擱這搖什麼頭?搖頭丸磕嗨了是吧?】
【笑死,當事人這是開始打算逃避了嗎?等下是不是就要打算直接離開不看了,然後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欺負姜流螢?】
【旁邊那個男的是誰啊?怎麼配姜影帝喊他哥的?還敢這樣敷衍我們哥哥。。。姐妹們扒了他!】
【臥槽這居然還有人問為什麼?那個男的可是姜斯年,姜成渝他親哥,親哥不喊哥喊什麼?喊爹嗎?】
【只有我在心疼阿螢妹妹嗎?她現在的眼神,好像我之前見到的那隻被車撞後放棄掙扎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