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姜流螢的錯覺，在卡爾說最漂亮的那四個字的時候她好像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豪，
就跟剛才那隻貓仰頭舔爪子時候的眼神一樣。
他一個小偷到底在自豪什麼！！！
“立刻、馬上還回去！”
姜流螢嚴肅的說著，眼睛時不時瞄一下門口，生怕阿芙麗突然出現找自己麻煩。
然而卡爾根本沒有悟到她的意思，甚至還以為是這隻太醜的原因瞪了一眼這隻布偶，
“喵——”
布偶再次發出尖長的貓叫，毛毛全部炸起，
卡爾更加確信這就是Ava不喜歡這隻貓的緣故：
“我把它扔了再去抓一隻。”
扭頭說這話完就往角落走去，
貓咪頓時感到壓力倍增，叫了幾聲後便開始四處逃竄。
“別……”
姜流螢無奈拉住了卡爾的手臂，明明兩者之間還隔著一層布料，
但她好像就是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熾熱氣息，那股熱度漸漸地甚至能透過衣物傳遞到她的指尖，
姜流螢彷彿被燙了般迅速抽回了手。
好在卡爾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轉身不明所以看著她。
“我是讓你把這隻貓送回去，以後別在給我送了，無論是貓也好，珠寶黃金也好，我都不喜歡，也不需要，聽懂了嗎？我講的也不是中文吧？”
姜流螢為了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不惜逐字逐句的解釋道。
怎知卡爾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
“為什麼？你喜歡什麼？”
姜流螢還沒回答直播間的網友先忍不住開罵了：
【真心裡沒點b數，自己做了什麼還要姜流螢回答你嗎？】
【人家姜流螢缺你這點？老老實實跪下來道歉吧，別想著送點小禮物就能把人打發了。】
【說實話這禮物也不小了……要不就收著唄，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姜焰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人都要氣死了，怒罵一聲：
“這些見錢眼開的東西，我姐姐才不會被這點小恩小惠收買，她所受過的傷害才不是幾句道歉加一些身外之物就能解決的！”
“像他這樣背信棄義的就應該去死才對得起螢螢姐受的傷。”
姜焰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全然不顧身側兩位愈發蒼白的臉龐。
還是姜斯年聽不下去了才大喊一聲：
“閉嘴！”
姜焰疑惑的轉頭，還沒等他問出聲就被姜成渝的一個蓋帽扣在腦袋上。
或許是這一下還是有點用處的，姜焰挨完打就悶聲蹲了下去。
姜斯年跟姜成渝對視一眼。
“因為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受不起你的禮物。”
電視裡的姜流螢突然出聲回答道。
牢房中的三人同一時間再次將目光放回電視。
她用的不是不接受，而是受不起。
姜流螢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複雜的人際情感上，不想再承受一次背叛。
他們甚至……不是同類。
姜流螢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作為什麼物種存在了，
所有人都想要她的血，所有人都想從她身上獲得利益，就好像……她是獵物，而其他人都是獵人。
她的身體在完成改造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與其他正常人是不平等的。
如果可以……她寧願做一隻貓。
以一個不大有用，又不太顯眼的方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姜流螢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那隻瑟瑟發抖的布偶面前，
來都來了，那乾脆就安慰一下，蹲下身輕輕地摸了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