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謊?!警校那麼多人,我就不信沒有女孩子!警察那麼多,難道沒有女生?!老古董!”
戚微雨失笑,她坐得更近,手摸摸洛姝的頭髮,一下一下給她順毛:“別生氣!別生氣,當警察很累,很辛苦!洛馳哥哥當警察那麼多年,他一定是捨不得你受苦的。”
洛姝沉默了,她想起前兩天和洛馳吵架的場面,整個人都蔫下去,她知道,當警察很累,很辛苦,哥哥每天都要熬夜,為了一個嫌疑人能幾天幾夜不吃不喝去盯線。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去試一試。”洛姝泛起苦笑:“其實我不是單純的報警察,我是要去報緝毒警。”
戚微雨驚了,緝毒!
“小姝!你,你太大膽了!毒販子沒人性的,你,你怎麼能?”戚微雨握緊洛姝的手,她不解,為什麼一定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小雨,我認識的一個人,在我高考的那天犧牲了;為了保護一個線人,被毒販抓住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死在回家的路上。”洛姝眼裡泛出水光,洛馳沒有讓她看照片,說太血腥了。
戚微雨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她輕輕拂過洛姝的臉,擦去她的淚水。
洛姝強撐微笑,卻難掩哽咽地聲音:“明明,明明畢業典禮的時候,他還答應我要來看我的。”
沒了,就那一瞬間,什麼都沒了。
戚微雨抱緊洛姝,自己也不禁傷心起來,人命就是這麼脆弱不堪,卻也堅韌地無法想象,矛盾至極。
洛姝鬆開戚微雨,她說:“小雨,別勸我,這些天我已經聽夠勸阻了,你能不能支援我?”
戚微雨看著她,洛姝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脆弱的神情;眼睛裡滿滿地悲傷,從那雙緊握的手中,戚微雨感受到洛姝的執著。
“洛姝,對不起,我不能。”戚微雨低頭不再去看,她不忍心拒絕,也捨不得讓自己最好的朋友涉足危險之地!
“我不能支援你,緝毒警察是偉大的,是光榮的,但那些榮耀是要用生命去換的!光榮偉大是說給別人聽的!你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我只要你平安,洛姝。”
就像現在的洛姝一樣,聽到那位警察犧牲的訊息,第一反應是悲傷,是難過而不是所謂的驕傲!
戚微雨激動極了,洛姝卻冷淡起來,她把自己的手抽離出來,低垂眉眼遮住眼裡失望,失望地笑:“貪生怕死。”
四個字,將戚微雨眼眶裡的淚水擊打出來,心碎了一地,可她堅定不移道:“對!我貪生怕死!洛姝,我不管別人,我只要你!”
洛姝抬頭看著她,像是在看什麼陌生人一樣的眼神,讓戚微雨心慌。
戚微雨不想失去洛姝,所以她收斂語氣,她重新帶著笑,熱情地去牽洛姝的手,眼裡滿是期盼,小心翼翼道:“小姝,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過兩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來,和我一起過生日?”
洛姝把手抽出來,禮貌而疏離:“我不知道,我哥哥會不會讓我出來。”
是無聲拒絕。
戚微雨淚眼汪汪,她努力低頭,對上洛姝的眼睛,露出一個不好看的笑:“我,我想和你一起過生日,洛姝你來好嗎?”
洛姝眼睛動了動,偏過頭去:“對不起。”
戚微雨失望地閉上眼,只留兩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