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00,電話又響了。
“你是劉鋼的女兒月牙,是嗎?”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對,我就是!”
“你來一下派出所吧,你爸爸被一個女人打了!”聽到這些,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稀奇,如果他不搞出一些事情來,我倒覺得不正常。
凌晨四五點,天剛矇矇亮。
在去派出所之前,我讓沈飛替我照顧小孩子,順便給園長請了假。這一趟出行,要耗費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顛簸當中,我想象不出現在爸爸是個什麼樣的樣子。一個從來沒有做過飯的男人,一個總是偷聽別人家房事的男人,媳婦兒跑了,他能怎麼樣呢?
事情的大概緣由是女人說爸爸許下了要給她買生日禮物,結果女人生日當天,爸爸分文未出。女人感覺自己被騙,一怒之下就用手打了爸爸幾個耳光。
爸爸這一輩子除了小時候捱過爺爺的打,其他時間都是在家暴媽媽的日子裡度過的。總是打女人的他,今天卻被女人打了。
多麼戲劇可笑的一幕。
爸爸蹲坐在牆角,脖子上有幾道抓痕,臉上也有紅紅的印子。一副落寞的樣子,我不禁心裡邊兒有一些心疼。我不知道我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只是血濃於水嗎?
我看著他,沒有多說什麼。
我好想上前去抱抱他,這種感覺也令我感到吃驚。
我總是在腦海當中盤旋這個想法,手腳總是不聽大腦真實的想法。
“爸,咱們還是回家吧!”我在他面前冷冷的說了這幾句話。
“回家,難道我就白被她打了?我得讓警察給我一個說法,怎麼著也得賠我一部分精神損失費吧!”爸爸氣哄哄的說著。
眼裡的紅血絲根根分明,這是一夜沒睡呀!
那個女人也絕非等閒之輩,她早就摸清了爸爸的底細,用盡渾身解數想訛爸爸一筆,誰曾想爸爸是個鐵公雞,他也沒有多少錢,哪裡捨得給這個女人花。
女人哪會善罷甘休,自己明明被爸爸我玩弄了,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種事情傳出來,肯定是不光彩的。
本身女人和男人的事就說不清道不明,就算是女人打了爸爸,追其原因,又有誰能說的清呢?
爸爸一直在警察局不肯走,後來爸爸又叫了幾個中間人,不知道他們怎麼解決的,可能給了一些錢,可是這件事傳出來總是不光彩的。
那一天我回到了那個家。
家裡邊兒冷冷清清的,以前媽媽在的時候雖然冷清,可媽媽愛收拾愛做飯,家裡總還是有煙火氣的。
爸爸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床上,我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在想媽媽。
我沒有說什麼,自顧的走到了廚房。
廚房裡一樣的冷鍋,冷灶。
一看就是不知道幾個月沒有開過火了。
或許我真的是疏忽了爸爸。
不管怎樣,他把我生下來,讓我上了學。這我都應該很感激他了。
現在爸爸成了孤家寡人一個,我卻沒有常回家看看。
想到這我的心裡有一股莫名的不好受。
從菜店兒買了一些菜回來,精心的開始準備中午的飯。
爸爸喜歡吃茄子,炒了一個茄子和西紅柿雞蛋。
當我把麵條撈上來,端著滿滿的一大碗來到客廳的時候,爸爸早已坐到了桌前。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對我大呼小叫,也沒有再次提起媽媽。
我把飯端到他跟前,他看了看,眼裡好像閃著一些東西。
那分明是淚水。
他哭了,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在我面前哭。
“爸爸……”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