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又笑容可掬,長得又是一張娃娃臉,不像大夫,反而年畫上的大胖娃娃。
看到他,幾個丫鬟全都抿著嘴偷笑,原以為會是位面如幹棗的老人,想不到竟是個糯米圓子一樣的年輕人。
“玲姐兒,李大夫雖然年輕,卻是太醫院院使周大人的得意高足,若非家父一再挽留,李大夫早就雲遊四方,懸壺濟世去了。”
許庭深輕聲說著,眼睛卻沒有去看玲瓏,視線集中在玲瓏手裡把玩的那枚玉玲瓏上面。
玲瓏定是很喜歡玉玲瓏的,也難怪,這是和她同名的物件兒,又是如此清貴的,她自會喜歡。
玲瓏卻已微笑道:“有勞許二爺,有勞李大夫了。”
她的聲音溫柔,卻又淡淡的帶著疏離。許庭深默默嘆息,玲瓏對他總像是隔了些什麼。
昨天她讓人往竹香院送去一捧子乾花,他特意問了那個叫流朱的丫頭,才知道這叫乾枝梅,並不名貴,長在野地裡,一叢叢並不起眼,也只有像玲瓏這樣心細如髮的,才會把這些花采回來,再細心地製成乾花,散發出與眾不同的美麗。
李大夫卻打個哈哈,笑道:“許二爺謬讚,我哪有那般高尚,我留下來,只因許家給的銀子比別處多些而已。”
這下子,就連玲瓏也忍不住抿嘴笑了,這位李大夫倒真是直爽,也真是個拆臺黨。
許庭深見玲瓏笑了,白皙的俊臉上浮起淡淡紅霞,輕聲笑道:“李兄生性灑脫,又怎是人情和金銀能將你困住的,還不是你貪戀著我家廚子的那幾道拿手小菜。”
李冠文立刻糾正:“非也非也,你家廚子的小菜雖是精緻,可他自釀的梅子酒才是人間極品。”
兩人一唱一和,竟把金子烽晾在一邊,他認識許庭深很久,卻一直不知道他家在望都的老宅裡,還藏著這樣一個人。
太醫院院使周大人雖然只是官居五品,但他深受皇恩,又盡得太后和皇后賞識,想不到他的徒弟竟然就在許家。
看來,許家的背景絕非表面上的這些,如果這門親事真的成了,即使他不能名列三甲,也一樣能有大好前程。
玲瓏冷眼旁觀,看到哥哥目光閃動,像是有什麼主意。
反而是許庭深和李冠文你來我往鬥機鋒,兩人都是目光明澈,就連許庭深也不似平日裡的羞澀文弱,他和這位李大夫在一起,倒也似灑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