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遷一愣:“高家?”
白殊點頭:“淑妃母親的孃家。壽宴那晚,齊國公對高家的小公子很誇讚,還特意摘了腰間玉佩相贈。我看那小公子也就十五六,配白纓兒該是正好。”
白遷乾脆地點點頭:“行,我回去打聽。可是,要怎麼告知你?”
白殊道:“依舊到薛家酒肆,告知今日領你過來的那個夥計便可。”
白遷尋思著道:“好,那一會兒我買些酒回去。以後也常來買酒,便不會顯得突兀。”
白殊續道:“可以。我叮囑過他,不會收你銀子。你若是銀錢不湊手,也可和他說,他會給你一些。”
白遷不好意思地笑笑——趙夫人治家,他和他娘手裡的確沒多少錢。
正事說完,白殊端起參湯,垂眼慢慢飲。
白遷有些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直接起身告辭。他也知道,至少得過了考驗,才有可能見到太子。
待白遷離開,門重新關好,謝煐從屋內屏風後走出,在白殊身旁落座。
白殊轉眼看向他:“如何?”
謝煐點下頭:“不能指望他打探訊息,卻也可以佐證一二。若是最後證實他的確與齊國公之事無關,給他母子二人一條生路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