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每往前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路過人和善的眼神與迷之微笑，彷彿知道他要去哪裡要去找誰一般。
祁跡頂著壓力從最末尾的休息室停下來，門沒有關嚴，隱約能聽到對話聲。他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停了。
萬初空說：“你可以出去了。”
陳勝航嘴角抽搐：“祁跡知道你這副嘴臉嗎？”
他起身餘光掃到桌上擺放的手機，螢幕的右上角已經嗑碰出魚網似的紋路，動動嘴巴還是提醒：“怎樣都好，也別太明目張膽。”
萬初空已經走到門邊，聲音刻意放輕，表情仍是不變，“我今天就算在臺上牽著他的手說我們在一起了，也不會有人信的。”
陳勝航哽住。
但確實就是這樣，兩人在醫院外的那個擁抱甚至被很多網友解讀成祁跡為自己談戀愛找的幌子，沒人相信他倆是真的，越來越多人篤定祁跡就是和女生談戀愛了，明星裡面挖不到就從圈外人下手，連祁跡那個當記者的初中同學都被廣大網友們懷疑過。
陳勝航幾乎能想象，萬初空要是真敢當著眾人的面說他倆在一塊了，網友們極有可能會把兩個人蓋章成賣腐炒作，想象一下那畫面還挺好笑的。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問了一嘴，“你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萬初空朝他露出一個笑，並不回答。
陳勝航表情微妙起來，最後只留下三個字：“別發瘋。”
門開啟了，祁跡站在外面，陳勝航朝他問了聲好。
祁跡連忙說：“上一次謝謝你幫忙，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不等陳勝航回話，萬初空插了一句：“什麼上一次？你做了什麼？”他的眼睛看向陳勝航。
陳勝航解釋：“就是在酒吧他兩個朋友喝多了，我幫忙搬上車。”
祁跡又說了一聲“謝謝”，萬初空垂下眼看他，“你沒跟我說過。”
男人的睫毛顏色很濃很深，垂下看人時有點像在故意示弱。
祁跡瞬間被美色俘獲，傻乎乎說：“那天已經很晚了，而且……”
“而且？”
陳勝航見他們倆對話完全顧不上自己，識趣地移開步子走掉了，以免自己遭殃。
祁跡自然不能說是當晚蘇巧巧的話令他有所疑慮，反正現在他已經做出抉擇，萬初空也承認自己是他男朋友了！
於是他趕緊道：“我們先進屋再說。”
萬初空卻不讓步，還故意向前一步把他懟到門框邊，“而且什麼？”
祁跡只好胡亂找個理由，“而且我那天已經很累很困了，你忘了嗎我第二天就發燒了。”他的本意是讓萬初空不要追究這件事，卻不想男人更加在意起來。
“那麼冷的天穿得又不多，還跑去外面打電話，當然會生病。”萬初空語氣稍微有點重，手扣在祁跡的手腕處。
祁跡第一反應不是掙開，而是抬起頭看他。
萬初空看到祁跡的眼睛，依舊澄澈清亮地映出自己的倒影，微微抿了唇，把門推開道：“先進來吧。”
進屋後祁跡說：“和上次一樣沒有人。”
“這間休息室只有我和陳勝航兩個人，他不在就沒別人了。”
祁跡愣了愣，“為什麼？”
萬初空神色淡淡：“特權。”
見萬初空這種反應，祁跡立在原地不敢動了。
萬初空在桌上摸到自己的手機，轉過頭看祁跡。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講話了？”祁跡猶豫一下問。
“沒有。”萬初空朝他招手。
祁跡卻不敢上前。
萬初空主動走過去牽住祁跡的手，大概覺得這樣還不夠，微微彎下腰把下頜搭在他肩側，“我沒有和你生氣，你能來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