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踩踏了個乾淨,他萬怒攻心,也無可奈何。
都是命不由己的賤命吶。
“好了,順順氣,人要慢慢調教,還得你去調。”衛詡淡淡道。
“是了。”一句話,小楊子這氣順過來了,打起了精神。
太孫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他要是嚥下這口氣走了,以後身邊侍候太孫的人,連太孫高興不高興都看不出。
“奴婢跟著您。”跟著太孫,太孫走的那天他再走。
小楊子朝衛詡咧嘴一笑,他從小卑躬屈膝,在小鳳棲宮的時候還好,出了小鳳棲宮,免不了諂媚討好小心做事,長年下來,這笑裡免不了帶有幾分諂媚,這時他奄奄一息,對衛詡這一笑,也帶著幾分奴性的諂媚卑下。
活著就沒個人樣。
也是跟著自己受苦了。
衛詡輕嘲了一記,淡道:“那就跟著罷,爺再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讓你過幾年好日子,讓你噹噹吳公公。”
那可是八面威風的公公,做公公,就要當吳公公,小楊子咧嘴笑,這下笑得可是開心了許多,笑得合不攏嘴,“這可是爺說的,奴婢可等著呢。”
“恩。”衛詡累了,靠在床頭,放軟了背,和他並排靠著,淡淡道:“以後見到人,拿不住來人的,先跑。”
誰又曾想在自家家裡,能碰到上門來打他的人呢,太孫妃還在鳳棲宮呢,可他們誰都不顧忌。
聽說前頭幾天,吳公公還在宮裡殺人了,也沒把這些人嚇怕。
也不知這膽子是怎麼長出來的,他小楊子要是有這膽子,那也是得他和太孫完全沒活路了,就一個死字,他才挺得起那股膽。
“太孫,”小楊子閉上眼,喃喃道:“您說他們會不會有報應啊?”
“自然會。”衛詡聽著外頭的那片安靜,猶如冷宮的小鳳棲宮沒幾個人,他翼和殿更是沒有了。
母妃的遺物並不多,她最大的遺物就是保全了他的命。
祿衣侯送他回來的路上一言不發,始央殿的皇祖父不想見他,釋放出了對他不甚在意甚至是厭惡他的訊號,梅娘在鳳棲宮的處境只會比他更難。
不過,祿衣侯救他一命,把他帶回侯府,費盡力氣救活,把他送回宮中,想來也不會輕易讓他隕落。
畢竟,佩家還在,祿衣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岳父德和郎蘇家跟佩家存著情義,當年德和郎被髮放,佩家可沒與德和郎未曾疏遠過分毫。
佩家在,祿衣侯就不得不對他搭把手。
他還沒有被始央宮徹底放棄。
至於現在的被欺凌,跟皇祖父有關,更是跟他父王有關。
被廢的太子,引起的不止是朝裡朝外的劇變,還有衛國國勢格局的改變,他皇祖父要是因為這個對他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他像不像他父王,也是他皇祖父想從他身上識別出來的罷?
想來是有一些原由在裡頭的。
是以,他面對欺凌的姿態,是始央宮想看到的。
姿態是,結果更是,他要是在這翻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