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的罷,左右他們不會害我們。”
她註定要欠家裡人的。
衛詡一進門,沒有見到他老師口中所說的佩家會到的諸多親戚,便連他先生也不在場,屋裡只有祿衣侯夫妻倆,還有他的岳父,老祖父和老祖母五人,便連岳母娘也不在,梅娘幾個姑父當中那最有才德聲名的姑父德和郎,也就是祿衣侯的岳父大人也不在。
他當下一怔,佩梅也沒想到家裡人這麼少,也是一愣,不過她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朝祖父祖母彎腰行禮,“爺爺,奶奶,梅娘回來了。”
“爹爹。”
“苑娘姐姐,姐夫,詡兒……”梅娘叫過人,拉扯了詡兒一下,衛詡接過她給的臺階,隨著她之前叫的人,從祖父到表姐夫也叫了一遍,行了一遍禮。
祿衣侯夫妻見在最後,他們倆受了衛詡的禮,祿衣侯居然沒回禮,只點了一下頭示意,緊接著佩老太爺叫了衛詡坐下,“太孫殿下,你和梅娘坐下罷,一家人不要見外,我們先說說話,梅娘娘親在廚房裡做飯,等她做好了,我們就能吃了。”
“伯樊啊,剛才說到哪了?”老太爺略過孫女婿那雙猶疑不定來回打量他們的眼,與外孫女婿接著此前他們說的話道:“你說那象茲國來的不是一般使者,而是王子?”
“是,伯樊手下有個去過象茲國的老腳伕,聽得懂一點象茲語,伯樊見來使的時候帶著他過去了,聽來使和身邊人說話,說是有人叫他王子。”祿衣侯道。
“那陛下讓你接待也是有道理的。”佩老太爺撫須道。
這廂佩準沉著一張臉聽著,一字不發。
“太孫殿下,”只見溫文爾雅的祿衣侯這廂轉過頭來,朝衛詡溫和地笑了笑,道:“不知太孫殿下這幾日可有空閒?”
衛詡那放在膝蓋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抓了抓衣袍,他朝祿衣侯望去,不敢去相信自己此時聽到的話可是祿衣侯想要說的意思。
“表姐夫,殿下有空。”這廂,佩梅清脆明亮的聲音響起,“他最近都有空,他才去過皇祖父的始央宮,近十日都不用去了,要等到明年的新年伊始方才能去隨皇祖父學習。”
“有空啊?”
“是。”祿衣侯將將說話,佩梅就在他的話音未尾接道了一聲。
祿衣侯平日不太仔細看妻子的那些表姐妹,這廂不由多看了妻子這進了宮的小表妹一眼,只見這小娘子平視著他,臉上帶著異常明顯的急切。
他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個同樣眼裡飽含著期望,卻一副強迫自己擺出鎮定姿態來的太孫殿下。
這是一對急急想擺脫困境的小夫妻,有點像他和他妻子當年。祿衣侯一頓,道:“有空就好,不知太孫殿下可能陪本侯一道接待象茲國來使?”
那宮裡的殘廢連你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我……我……”衛詡緊張地抓著衣袍。
佩梅見詡兒說不出話來也是急了,意欲說話,這廂她那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不語的父親朝她看了過來,微斂著眉頭朝她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