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
衛詡搖頭,話雖如此,可他若偷懶就此躺下,多躺兩天,這幾天養起來的精神就又要壞了,到時候莫說吃流食不舒服,便是連流食在胃裡也留不了半個時辰。
胃一壞,吃進去的藥就與穿腸毒藥一樣,一進口就吐,於他病情絲毫無益。
“您想跟兒子說什麼?詡兒想聽。”衛詡說著撐著桌子坐了起來,見母親伸手過來要扶他,他攔了她一下,攔開了她的手。
劉氏坐他一臂之遠處,滿眼的愛憐,看著他像毛毛蟲破繭一樣蠕動著,單憑自己一個人就坐了起來,待他坐定,聽他喘氣喘過後,她溫聲道:“要喝口水嗎?”
“勞煩阿孃了。”衛詡坐定,發覺自己此時的精神要比昨日還要好一些,不由有些心喜,朝母親看去的眼睛也要比往常亮上兩分。
劉氏看了更是歡喜,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他嘴邊送,送到一半方醒悟過來,連忙改往他手邊送:“你自己來,你自己來。”
“是。”衛詡雙手恭敬地接過母給他抬的水,小心翼翼送到自己嘴邊垂眼去喝,劉氏看著他直立著腰喝水的模樣,心中有無盡的歡喜。
也就前面幾個日子,她兒倒在床上,呼吸時斷時續,為此劉氏灰了半頭的發,只差一步等他去了就跟著他去了。
也不過幾日,她兒現在已能吃得進去飯,還能不太費力地走動幾圈,便連腰都能挺直了,自有他的太孫風範,如今想來如同做夢一樣。
那佩家女,果真是個福星,光是與她訂下終生,她兒兩隻腳就都從鬼門關出來了,劉氏如今也是對那進言獻策的相師欽佩相信不已。
“母妃,您還沒說呢,您想跟兒子說什麼?”衛詡放下杯子,又與母親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這佩家的彩禮,你還想添點什麼,這是母妃這兩日想出來的,你要是還想有添的,只管往上寫,母妃給你添上去。”劉氏說著就與身邊的宮人道:“你去把我屋裡的禮單拿過來。”
來都來了,少想點事,就當是陪我了。
聞言衛詡搖頭,“一切聽母妃的安排,有母妃親自為兒子操勞,兒子放心。”
“讓你看你就看,”劉氏嗔笑道:“你們小兒女的喜好,母妃豈能都知道?有那落下的你過一眼,回頭給補上,你家梅娘也高興。”
衛詡聽著也是高興,卻是忍住了笑搖首道:“我聽母妃的。”
衛詡心思細,想的眾多,母親為他的事已是心力交瘁,哪怕只為他少操一點心都是好的,而他的梅娘只要她與他成親,她想要的,他是扮豬也好裝傻子也罷,他自會替她尋來。
“你啊你……”見兒子就是要訂親成親了,親事就是他親自求來的,也沒忘了她這個當孃的感受,劉氏欣慰不已,“母妃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們小兩口感情更好一點。”
畢竟那是個福星。
以前她孃家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