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當不成太子了,就想弄死她生的兒子,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朕被你們弄得,不去死上一死,倒是跟你們生分,見外了。”
太子衛襄此時只有獨臂在身,聞言,他抬起一直垂著的臉,空白的臉上這時有了點神采,只是這道神采有著說不出來的狠勁,他道:“衛詡可以不跟我去,但前提是,孩兒有一個懇求,還請父皇答應。”
“說說。”順安帝好奇極了,他想知道,他的兒子,對自己的兒子,能狠到什麼程度。
“廢了他,立我兒衛鈺,您的第三個孫子,為皇太孫。”
立東宮的一個庶子為太孫,他這好兒子,當真是說得出口。
順安帝揉了揉胸口,和吳英道:“拖出去罷。”
他已無話可說了。
在皇族沒了名字的太子,他的兒子下場又會如何?
“父皇,鈺兒還小,”就在侍衛朝太子走來之時,只見太子身上不見一絲驚慌,依舊沉穩道:“他不過五歲幼齡,還不記事,您帶在身邊教導,您教的他什麼樣,他便是什麼樣子,不像兒子,來您身邊的時候,已經記事定性了,他比兒子強。”
“太子,請。”侍衛已站在了他身後,帶頭的那個侍衛在背後彎腰請道。
衛鈺不是他擺在明面上的寵妾王夫人的兒子,而是另一個小妾所生,此子有粉雕玉琢之貌,又有雙天真無邪的眼,只要他父皇帶在身邊幾日,絕不會視之為等閒。
順安帝接過吳英遞過來的溫水漱了漱不言不語,吳英見侍衛不好拖太子出去,他過來也道了一道:“太子,請。”
衛襄陰鷙地瞥了他一眼,依舊不動,朝上道:“您見一眼就知道了,他長得極像母后。”
他這兒子這話說的啊,愈來愈離譜了。
不知為何,他天天帶在身邊教導的太子不懂他,那些他以前從未謀面過的臣子,他抬個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順安帝撫了撫將將才順了一點的胸口,平眼朝太子望去,淡笑著道:“像你母后是罷?”
他頷首,“那你帶著他,去你的別院,百年之後見到你母后,帶著他好生孝敬你母后,別像今生,她出個宮,你都不送。”
何來的臉面談他母后?順安帝惡極了他。
從來沒有一個兒子,遭他如此厭惡。
太子無德無品。
狄後興許對不起許多人,但從來沒有對不起她這個兒子。
對自己那個把他送到皇帝面前當太子的親母尚且如此殘忍,這太子,他是徹底教廢了。
“是兒子不送嗎?”衛襄聽到這句話,腥紅的眼裡滿是淚水,“當時兒子就在床上!血流了一地!兒子怎麼送?”
要不是這個殘忍無情的老畜牲砍斷了他一隻手,他會冒著被滿朝文武指摘的危險,不去送這一程嗎?
“你兒子送了。”順安帝淡淡道。
他兒子那只有半口氣,如今還不知是死是活的兒子送了。
“他那是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