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見了還會夜哭,可是真?”老相夫人好奇地問。
“妾身沒見過人,”侯夫人回道:“不過我聽侯爺提過一嘴,來使一行人長得是有一些高大,卻皆是知禮之人,他們的眼睛顏色也跟我們有些不一樣,是藍色的,膚色也要比我們白一些,侯爺說這是象茲國祖先與我們衛國祖先不一樣,瞧久了都是人,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也不用太奇怪。”
“原來如此,這說得老身更是好奇了,這牛高馬大藍眼睛,也不知真人是長什麼樣的。”老相夫人笑著道。
這也吊起了在座之人的好奇心,相夫人問過後,她們這一排又有夫人問起了祿衣侯夫人關於來使的話來,那先被引人注目的王夫人皆被她們忘到了一邊,無人再多看她一眼。
算你命好。
夫人們說著話,等安和殿那邊上了菜,這邊也上了。
此時安和殿,衛詡垂首坐在其父身後尤如隱形人一般,聽著皇祖父如尋常人家和善的老人一般與諸位臣子閒話家常。
今日來的人,順安帝每家的情況瞭如指掌,他又常找來他們說話,是以君臣說話少有冷場之時,等酒過三巡,酒喝了不少了,他話說了也不少了,他朝這一年為國為君都做了不少事的功臣們道:“朕嗓子都說啞了,朕讓太子陪你們說,朕歇歇。”
“兒臣遵旨。”衛襄作揖。
“左相大人,襄有一事不解,還請相爺指教。”衛襄當即從善如流,向蕭左相請教了來。
這廂太子下角處,今日功宴唯一一個不請自來的賓客,當朝靖王爺朝他身邊的祿衣侯說起小話來,“我聽說你接待的那位是個王子?”
祿衣侯看向他,不語。
“說說,我倆誰跟誰啊。”靖王拿手臂杵了杵他。
“您問陛下去。”靖王混不吝,祿衣侯不與他一道。
“問就問去,等會兒我就去問,靖王就沒把這當回事,嗤了一聲道:“還當本王稀罕你說不成。”
“您今天怎地來了?”皇家的家宴是在明天大年三十,祿衣侯不懂靖王叔今天怎地來湊他們臣子的這個熱鬧來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靖王拿手指戳了戳祿衣侯的肩,臉色嚴厲道:“是你叫瀾亭進的宮?”
“是我帶的。”
“做甚?”
“您問……”
“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當著你同僚的面揍你?”靖王見他又開託,舉起手道。
靖王還真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祿衣侯無奈,低聲道:“替陛下看看身子。”
“我皇兄沒病!”靖王瞪他。
“就看看。”那邊是皇后之請,這邊是靖王相脅,祿衣侯乾脆自己擔了下來,當是他的意思。
“滾蛋。”靖王瞪眼睛,說著他拉下臉垂下頭,悄聲問:“看過了,把過脈了?”
祿衣侯點頭,不等靖王說話,他立馬接道:“這個就是您今日當著陛下的面動手,微臣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