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多了,母子倆從不捅破,但彼此心知肚明太子已經站在了他父皇那邊,連帶與曾犯過錯的母親都不再親近。
衛襄不再是狄皇后那個說過要保護她的好兒子了。
衛襄也不是不能去跟他母后要這個人,但他思來想去,還是讓侍候母后的髮妻去的好,他不想親自前去刺她的心,那畢竟是生養他的母親。
“我知道了,”原來如此,劉氏抹過眼邊的淚,又是一次不值得的淚,她心裡反倒坦然了,“我明日去母后宮裡就說。”
“為難你嗎?”衛襄問。
為難不為難,她都得辦,他這問得太多餘,劉氏從他懷裡轉過身躺到枕頭上在床上躺平身子,拉過被子蓋到他倆身上,把他們倆皆蓋得嚴嚴實實的,嘴裡輕柔道:“不為難,你放心,我在母后那裡還是有兩分面子的。”
他們的母后,皇后娘娘早就茹素向佛多年了,非得如此,她夜裡才能睡上一時半刻的覺,劉氏陪她多年,不是沒陪出感情來,為了詡兒的事,這些年從不見外面的人,尤其是那外臣的皇后娘娘還找了幾次佩家的人,替劉氏把劉氏不好出的面都出了,是以僅要一個人,劉氏在她那哪有要不到的道理,劉氏擔心的是,這是她兒子要的人,僅太子二字,便能把她唸了多年經方得平靜的心勾得再起波瀾,可能又得過上幾天被往事折磨得睡不著覺的夜了。
但男人豈會心疼女人的這點艱難,哪怕這個男人是她的親生兒子,就是說了,她兒子既然開了口,就是要這個人,說出來也不過又給自己多添一件心緒難平的事情罷了。
沒什麼好說的。
第二日清早,劉氏沒去廚房給兒子煎藥,而是去了皇后宮裡。
見到她來,一頭白髮的老皇后有些詫異,“怎麼沒去詡兒處?”
“媳婦有幾日沒過來侍候您了,過來看看您。”
老皇后不在意地擺擺手,“我這邊沒什麼事,你先顧詡兒那邊要緊。”
“昨天太子來我屋裡了。”她話後,劉氏走到她身邊跪坐下來,拿捏著力度按著她的腿方才啟唇道。
老皇后微微愣了一下,抿著嘴垂頭看著兒媳,眼前的美婦依然甚美,猶存當年天姿國色的七分姿色,不像她,老得難看得早就不照鏡子了,狄皇后心裡跟明鏡似地,就是她兒媳顏色尚有七分,這個她兒子睡飽了睡夠了的女子已不再能吸引他的眼睛。
“他找你有事啊?”末了,老皇后淡淡道。
“是,他似是要出去辦一件驗毒案,跟您要苗婆婆。”
“要她啊……”老皇后“哦”了一聲,隨後她一言不發,漫長的時間過後,她把手放在腿上的兒媳的手上,道了一句:“跟太子說,就把我的原話告訴他就行了,跟他說:這人,你要,我給了。”
她不是不記恨,可她還在活著,這就說明她的債還沒還完,她的皇孫也還需要她幫著他續命,她還不能死。
“兒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