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活不能生,哪怕他們現在連圓房也未曾,可說還是要說的,就是裝也要裝,有些事她兒子放棄了希望,可劉湘娘還沒有,他撐不住的氣,她得替他撐住了,劉氏跟沒聽到她兒子的話一般,繼續與兒媳婦慈愛道:“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有母妃在呢。”
“梅娘知道了。”見詡兒滿臉脹紅,只是這紅不是羞的,是氣脹而成的,佩梅恭敬地回了婆婆的話,又道:“母妃,我和詡兒說兩句話。”
這孩子,連說兩句話都要問過她,真是受教,是個心思清白的,劉氏含笑回道:“你說就是。”
“詡兒,等你身子骨好了,我們就依母妃的意思生個孩子罷,”佩梅知曉外面都說詡兒不能人事,太醫說他的身子骨無法蘊育子女,她不覺得詡兒不能人事,至於子女,詡兒身子骨還沒好,她還沒跟詡兒圓房,這兩件事沒成,那些說的事是不能作數的,“到時候你想生幾個?”
衛詡看著她清澈的眼,艱難地道:“生……生一個罷。”
她眼含著確信他身子骨會好,他們會有孩子的篤定問他,他無法不對此作答。
“還是生兩個罷,生一個小郎君,生一個小娘子,兒女雙全,和和美美,你看如何?”佩梅又問他。
會用能用之人。
衛詡笑著頷首,只是他剛一點頭就突然站了起來,朝劉氏道:“母妃,孩兒出去一趟洗個手。”
洗手就是小解,她的孩子很少在膳桌上提出此等有些無禮的請求,劉氏一怔,隨即她頷首,溫聲道:“去罷。”
衛詡速速去了,看都未看一眼佩梅,佩梅目送了他離開,等小楊子扶著他的身影消失後方收回眼神。
她一收回眼,就對上了婆婆那一切皆瞭然於心的眼,只聽她的太子妃婆婆溫柔與她道:“你知道他是為何去的罷?”
“他呀,怕在我們婆媳兩個人面前哭出來丟人,自己一個人偷偷哭去了,劉氏探手摸了摸聽到她的話怔住了的孩子的臉,笑道:“還好你來了。”
她作為母親所能為他做的都做了,她能改變詡兒的已不多嘍,現在來了個小娘子,給他帶來了新希望,這是好事。
就像是老天都不想放棄他們母子一樣。
“詡兒他……”佩梅想說他很堅強,不會哭,可婆婆這話說出來就是說給她聽的,想來不會有假。詡兒到底是承擔得太多了,他作為太孫是不能掉眼淚的,他掉就是軟弱,他身為太子的長子,一介皇孫,怎敢讓自己落下此名,婆婆這麼說,不過是想明言告訴她,詡兒對她的在意到底有多深,佩梅一下子釋然了下來,吞下了先前想說的寫,恭恭敬敬地回了母妃道:“媳婦知道了。”
“那就先兩個罷。”孩子雖小,可她真摯清澄的眼神騙不了人,這是一個會扶持著丈夫走的人,就像當年的她一樣。
但願詡兒少辜負她一些。
劉氏對兒媳起了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