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上公吶。
“來不及了,先讓他們議。”佩老夫人抱著常姓曾外孫,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穩穩抱著,不想讓他有絲毫不適,他父親是那個能幫到他們佩家的人,她得顧好了,老夫人歷經滄桑,這廂聽到那天大的訊息也沒有涓滴的不安,嘴裡穩穩道:“下決定的是你老爹爹,準兒在不在,這時候已顧不上他了。”
佩夫人知道自己缺智少慧,更是知道跟著公公婆婆的安排走絕計無錯,她心裡的天都塌了,這廂卻是緊摟著侯府中的小寶貝緊緊跟在了婆母身後。
出了門,祿衣侯府中的小娘子見舅外祖母面無血色,不禁替舅外祖母擔心起來,小手捧著舅外祖母的臉吹了吹,擔心道:“舅祖娘娘不疼,齊風保護你。”
一聽她的稚言稚語,佩夫人想起了那個只要她有點腰痠背疼就會擔心得為她忙前忙後如今在宮裡不知過得如何的女兒,一時悲從中起,把臉埋在了侯府小娘子那小小的肩膀處,險些流出淚來。
“乖乖,”老夫人這廂穩穩抱著懷中不哭不鬧也不動彈的曾外孫,聽到曾外孫女的話,她望了眼家中最近動靜折磨得不輕的兒媳婦,臉上現了點笑,朝曾外孫女慈愛道:“你抱抱你舅祖娘娘,你舅祖娘娘想你表姑姑嘍。”
侯府小娘子常齊風一聽這話,兩隻小手大張,霎時抱住了她可憐的舅祖娘娘。
被小娘子抱住脖子的佩夫人一聽老母親那戳中她胸口的話,險些大哭,卻又忍了下來。
佩家人丁單薄,她再是懦弱無能,也得立住了,不能垮。
佩家老太爺和老夫人人所住的屋內,老夫人帶著兒媳婦走後,屋裡很是靜默了一段時辰,片刻後,佩家的二女婿,也就是今日前來的德和郎蘇讖打破了這片安靜,出言道:“爹,不是伯樊唐突,而是時至今日,宮裡娘娘已把您算上了她要行的船,我們躲是躲不開了。”
不是女婿和和女婿女兒家中的祿衣侯府躲不開,而是他佩家躲不開了,帶累了他們,佩圻心知肚明,也知這翁婿倆今日前來,絕沒有撇開他的意思,而是想助他佩家一程。
佩圻轉向曾外孫女婿,撫了撫頷下三兩白鬚,淡道:“陛下可找你談過了?”
“不曾,我替陛下辦事,”祿衣侯搖頭道:“可僅是辦事而已,食君祿,忠君事,至於後宮種種,非伯樊所能。”
“那……”佩老太爺撫白鬚的手頓住,唏然道:“就是老不死的我,強你所難,讓皇后娘娘的主意打到了你身上?”
是極,是佩外祖讓他涉足了後宮之事,祿衣侯管了不他不該管的事。可這決定是他所下,是他和他妻子經過商議後的祿衣侯府所為,既然做了,開弓便無回頭箭,從今往後祿衣侯府所能做的就是定好每一身要射的箭,在該射的時候再出手,祿衣侯不會與佩家外祖論當初,只談涉及到他們常、蘇、佩三家生死的以後,祿衣侯乃商賈,可他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