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帶進來的女將們的,等下回去還要待客,許是要等到稍晚一點,我才能想好人,把話遞過來,還請您晚上給我行個方便。”
宮裡許久不見太孫妃這等說什麼便是什麼的人,便連褚公公,也是口是心非久了,面上戴著厚厚的面具,面具戴得久了,時常還把面具當成了真實的自己,以為自己真是個大公無私的善人。
實則,若是他人覺得他善便是好欺,少他的銀子,短他的穿衣吃食,到了那時,他心裡想的皆是他要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是個不饒人的。
別人佔了他便宜,就得還他。
太孫妃歷來還得及時,她說晚點便會晚點,晚些時候,許是他還能吃上鳳棲宮的一碗肉,一盤糕點,一把花生,小壺烈酒,今天是個好日子,太孫回來還是有好事發生的,褚公公微微一笑,慈眉善目,道:“可。”
“勞煩您了,您今日身上可爽利?我聽有公公說,您往日一到秋天便會有點小咳嗽。”
“小拾八與您說的?”
佩梅輕笑搖頭,“大總管與您手下,也就拾八仗著有您們疼愛,敢在我打聽的時候與我說道幾句了,您可別怪他。”
“去年冬天養得好,跟著吳公公吃了些藥,今年身上輕快許多了,往年這時候我就咳起來了,今年沒咳。”
“那您還是要少喝點酒,不過藥酒喝喝也無妨。”
鳳棲宮裡有去年瀾聖醫做主為太孫妃下料泡製的三大壇藥酒,宮裡人在泡製的時候就惦記上了,褚公公等的便是她這句話,她這句話一出來,他就知道他今晚的酒穩了,聖醫的酒啊,是仙酒,他心生愉悅,躬身愉快道:“謝殿下掛念關心,奴婢遵旨。”
他朝給酒的太孫妃行了一禮,方才朝太孫又施以一禮。
衛詡抱拳回了一禮,待到通報的太監回來,請他們入內,他走了幾步,回首看了那對他妻子恭敬有加的神秘大公公一眼,略一遲疑,輕聲問梅娘道:“那是皇祖父身邊的武監?”
始央宮內有一些有武藝在身的太監潛伏在太監群裡暗中保護皇帝,到底誰是武監,便是衛詡也不知道幾個,但褚公公他是知道的,因為褚公公是這群人的監正首領。
但這樣的人,對梅娘如此客氣,讓衛詡以為自己以前打聽來的訊息有誤。
“是的,詡兒也知情?”
衛詡看她目光當中冒著盈盈笑意,搖首失笑,輕聲回她:“是極,你說的對極了。”
“詡兒?”梅娘不解。
“沒有人能在後宮掀起風浪。”衛詡回她道。
一個武監首領都對她恭敬給她幾分面子的後宮,不會有什麼風浪,不會有人敢對她下手。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出去的這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他的妻子,依靠她自己,穩穩地站立在了後宮之中。
足矣!
太孫夫妻求見時,順安帝此時正在靜思大事。
他不喜被人壓迫,尤其是手下敗將的降國亡命以高人一等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敵人傾巢而出,把大半丈高的女子派出來羞辱他這個衛國大皇帝,他是感受到了危險,也經由此,判斷出了敵人的愚蠢。
已敗,還不知放下身段,非要以趾高氣昂的姿勢來王者前面耀武揚威,一個國家的王,做出如此行徑,不會讓人覺得他聰明,只會讓人認為他愚蠢至極。
順安帝因此還被他們敗了幾分收服他們幾國的興。
一個國家的最高當權者,愚蠢至斯,滅亡本該就是他們的命運,不該他浪費衛國的糧草錢財,還有往後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收歸他們。
他該等到這些國家死絕了,衛國強大到人都住下不了,才該派子民去他們這些寸草不生的愚蠢之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