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稍稍觸碰到皇帝的臉,便覺眼睛如被火燒火燎掉了一般痛苦,他慌忙掉過頭去,嘴中嘶啞吼道:“父皇……,我錯了,兒臣錯了。”
“父皇明察”四字,在他口終是變成了“我錯了,兒臣錯了”幾字。
駱王衛興,心中防禦終不敵浩浩大勢,喪失了所有與皇帝父親爭奪大業的膽魄。
他完了。
兒臣錯了。
駱王在順安帝身邊沒呆幾年,便依他母親的意思,跟隨當時為順安帝出謀劃策的一個智者出了宮。
駱王名字叫衛興,“興”字是其母求順安帝為其取的名。
他名字裡面的“興”為興國安邦之興,帶他出去行走天下讀天下書的老人為順安帝之師,還有皇帝數道免他過失之責的承諾,衛興的母親在死前拿她的功勞,為她的兒子籌謀了她所能為她兒所能準備的。
駱王之母,曾為順安帝摸清了南方一帶世家的罪證,讓順安帝順利抄了富霸南方几地的三大世家。
這僅僅是她的功勞之一。
其後,她幫順安帝摸清了中原一帶的人丁薄和勢力分佈,官員送到順安帝案前的人丁薄與她摸出來的人丁數量截然不同,民情民況,也與官員與皇帝粉飾的情況是兩個根本就不同的樣子。
順安帝根據她摸出來的底細,重點截殺上中游貪汙者,只留了下游官員惶惶不可終日維持著官府的正常臉面。
而這一舉,讓大半個衛國在數年之內,減少了將近八成連順安帝之前都不知情的苛捐雜稅。
直接殺人,比順安帝求官員好好當官來得有效,且殺得精準,上中游拿了錢的都宰了,後面的螞蝗嚇得只剩瑟瑟發抖、搖尾乞憐的力氣,給順安帝爭取了寶貴的培養新勢力替代他們的時間。
此女在順安帝醒悟過來的那段治政時間內佔據了很大的功勞,她若是願意,順安帝願意封她為公主,供養她一輩子,讓她如同男子一般,手握屬於她的權利。
可她要當他的妃子,她說她愛慕皇帝,皇帝從她眼中是看到了一些她對他的仰慕,可惜那時皇帝已過狄後背叛之苦,他深愛的女子都可以為了逞權利的威風把他的尊嚴毫無忌憚地踩在腳底下踐踏,他已無法被女人身上的那點仰慕矇蔽,他清晰看到了她的野心,他也無所謂她的野心,只因她是可用之材,她能為他做事,為他分憂,他便可以成全她。
那時,??她想利用他走到最高處,他也想利用她治國,以及平衡狄後。
可惜紅顏命薄,天大的野心和手段,也敵不過一具沒有了幾年活頭的病軀。
野心勃勃的權利之女也好,久不見一個的千古一帝也罷,不管是什麼人,再天大的心氣,再有迫不及待想實現的野心,終逃脫不了一個死字。
她死去那年,駱王才五歲,可臨死之前,她還是拿她的功勞,給她兒子換取了一些供她兒子順利通往帝王之路的保證。
真正的帝師為師,免死的承諾三道,這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