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將給太子妃把完脈開好藥,外頭就有人來報,說祿衣侯叫人過來知會侯夫人一聲,他們該回去了,就跟算好了的一樣。
“那臣婦就此告辭,要是還有什麼事,娘娘只管讓鳳棲宮的大人往始央宮那邊的公公送個信即可,”祿衣侯夫人起身朝劉湘福身,說道:“臣婦夫君已跟吳公公打過商量,您這邊的訊息他只要收到信,就會派人儘快知會侯府。”
這跟過了皇帝的明路有何區別?以後小鳳棲宮若是出事,還能逃過始央宮的眼不成?這是條活路啊,劉湘身為太子妃,此時她內心滿是感激,如若不是身份所制,她也想給侯夫人道一個萬福了。
“侯夫人有心了。”
“那臣婦告退。”
祿衣侯夫人走後,劉湘忍住心中激盪,回了屋去看兒媳,這廂佩梅還未睡著,等婆母進來,又意欲起身,被劉湘用力按了下去。
“我們說是婆媳,可往後這宮裡,恐只有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了,詡兒要在始央宮博一條性命,這小鳳棲宮裡,只有我們娘倆了,你跟我客氣那甚多的作甚?”說至此,劉湘苦笑著道:“要說客氣,還得我跟你多客氣才是正當,你這一來,我們娘倆不知能多活上多少個好日子。”
“母妃,”見婆母話重,佩梅朝她搖首,“孩兒不跟您客氣了,您也別跟孩兒客氣,宛娘姐姐可是走了?”
“她家侯爺讓始央宮的公公來把她請走了。”劉湘摸了摸她的頭髮,嘆息道:“我沒想到,你家裡的老先生已經算到了你和詡兒會有此劫。”
祖父讀了一輩子的書,懂得一些相術也不為奇,便是佩梅從小耳濡目染,也是知道如何推算一點事情。而家裡最為厲害的,便是她的兄長佩興楠,她在父親和眾師叔伯的嘴裡已是天資聰穎,而她從小就過目不忘的兄長則是天資絕倫,祖父算出他但凡出眾在世人眼睛當中恐會半道夭折,從小就壓著他去最混雜的學堂讀書,長大一點便放入了都城裡那學生皆集五湖四海而來的“歸一院”讀書,現已跟著同為他們師叔的書院山長打理歸一院了。
如今恐怕兄長的命運也要被她所改了,她牽累的豈止是眼前的家人的前途,便是佩家打算的往後百年家業也得被她牽累了。
這些皆不能與婆母說道,這是她欠父母家族的債,她要爭的豈止是詡兒的命,她還有佩家的親人的債要還,佩梅另顧他言道:“母妃可是聽到了苑娘姐姐和我說的話了?”
“在外面聽到了。”
“詡兒不知如何了,您可知宮裡可有人會知會他?”
見她病著還不忘顧忌著詡兒,這小娘子對詡兒可真真是情深意重,一往情深了,劉湘憐愛的摸著她的臉,道:“就是知情了又如何?總不能你替他擔著這般千斤重的重擔,而他卻不知情罷?同甘共苦,同甘共苦,我盼你們往後能同甘,而這苦,我也望詡兒和你同擔,我們娘倆欠你的何其多,梅娘,你的好,我和詡兒都懂,你不要太委屈自己了,我們也是會心疼的吶。”
這不,兒臣就來您這嘗味道來了。
這廂小鳳棲宮找了人看病,那廂東宮也來了人替太子解釋,道明瞭那日太子急於去刑部解救刀下冤魂,沒有見太孫妃的真相。
與公事相較,太孫妃前來請安這點小事在其面前不足掛齒,無法與其相比,前來替太子說話的人是東宮的福公公,他是太子身邊的老人,他這前來也顯出了東宮的誠意,是以太子妃便溫聲朝福公公道:“那日也是梅娘想著多日未與父王請過安,心裡慚愧不安,是我連累了那個孩子,她是個孝順的,自來知禮,礙著我……”
說到此處,她自嘲一笑,方接道:“唉,那日也沒提前打個招呼就去了,是我疏忽了,太子爺不怪小兒唐突,也是太子的大度大量,難為太子還勞您過來跟我解釋,妾身著實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