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興興問母親:“可是外祖和外祖母想明則得緊?”
“是極,等這個月的功課你爹爹考校過,你若是完成得好,允你去外祖家找仁鵬哥哥小美妹妹玩。”
“是了!”小公子眉開眼笑,一蹦三跳,見到外祖他們,得知要去曾外祖家,母親和外祖母卻是不去,不免有些失落,直到母親讓他牽好妹妹的手,他這才把從母親身上念念不捨的目光轉到了妹妹身上。
祿衣侯與岳父假借帶小兒探望佩家外祖之名,前去了佩宅,這廂侯府內,德和郎夫人依舊憂心忡忡,與女兒道:“你外祖那裡,左右鄰居都是太子的人,怕是隔牆有耳,他前腳找了伯樊說話,伯樊後腳就去了你外祖處,日後怕是這面子情也難保住。”
“孃親,人到爹爹和常伯樊這個位置,難免有立場,哪處不沾的,朝廷上下,屈指可數,這數得出來的幾個,還不知道是誰埋的棋子,心裡向著的不知是哪個大人,”侯夫人安慰母親道:“伯樊這幾年尤得聖寵,我們也好做好了在陛下百年之前就離開都城的準備,這中間的事,只要不違背聖心,陛下會酌情留我們夫妻一條性命的,您儘管放心。”
德和郎夫人聽著苦笑連連,女婿女兒走至今日曆經了多少磨難,她是親眼看過來,見他們好不容易飛黃騰達上至天庭了,卻不能福澤子孫,女兒女婿能看得透放得下,她卻是無法。
“唉……”德和郎夫人這廂長長嘆了一口氣。
侯夫人見母親憂心不堪,低頭沉思了片刻,這廂德和郎夫人見女兒沉思,心中不忍,探過手來摸住了女兒的柔荑。
侯夫人被母親輕柔握住,不禁抬頭朝母親一笑,她輕輕磨了磨母親的手,輕聲道:“孃親儘管放寬心,都城有您和爹爹,還有哥哥和嫂嫂,有仁鵬小美,我會請當家的保住了你們,我們才會離去,且這離去,當家的現已在做佈局了,往後天空海闊,孃親放心,他會對我好,也不會埋沒明則齊風。”
“這……”德和郎夫人這是初初聽女兒道他們往後的光景。
“孃親放心。”
“知道了。”女婿的能耐已是德和郎夫人眼下已看不明白的了,自從女婿替皇帝辦一些連他岳父和大舅子都不知道的事情之後,蘇佩氏就知她的女婿和女兒已不再是從前在她膝下眼前由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兒們了。
這天下,終根結底是他們這一些年輕人的。
知曉女婿的能耐,聽女兒??這般一說,德和郎夫人的心放下了不知不覺就放下了一大半,這一放方知女兒這一番話出來,到底是為她說的,為的就是讓她安心,若不然,按女兒女婿如今的心性,必不會往外張揚他們心裡的想法。
德和郎夫人不禁把女兒納入懷裡,輕拍著女兒的背,笑道:“小時候孃親保護你,長大了,就由你來護著孃親了。”
這不就是天道倫理?她無非就是順應天道,天道讓她得償所願罷了,侯夫人在母親懷裡放鬆躺著,雙手捧著母親溫厚的手珍惜的握著。
她丈夫和她運籌決策,片刻不敢放鬆,所圖無非就是能與家人一道安心食得一粥一菜,安至暮年。
這廂午後佩宅。
佩家老夫人聽孫女婿說了個開頭,就把曾外孫女抱起放到了兒媳手中,她則抱起了曾外孫,與兒媳婦道:“我們娘倆出去帶帶孩子,讓他們男人們說話。”
祿衣侯進門不久,一家人坐定,就放出了一句話,道:“我大衛尊後唯恐她時日不多,著人與伯樊送話,道這些日子想盡快見一見老外祖。”
他話剛畢,佩夫人魂飛魄散之餘,就見家裡老夫人把孩子放到了她懷中,她惶恐抱了個滿懷,跟在婆母身邊不想離去,哀悽懇求老母親道:“老爺還在衙中,孃親何不等他回來一道再議?”
家裡老爺還在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