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知道宴會廳會掀起軒然大波,她本來就是有意而為。
她在利用周時晏,之前還想著什麼為他們倆正名,冠冕堂皇之下,最受利的都是她。
周時晏這般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但他還是來了,而且默許了她剛才那般故作親密的舉動,到現在也沒發難一句。
他們之間的沉默同宴會廳的喧鬧格格不入。
江祁安討厭這樣的沉默。
她一路帶著周時晏來到了特定的休息區,讓林妄讓跟著他們的人離開後,拉著周時晏進了一間房。
裡面也擺著有茶水跟小吃。
江祁安拉著周時晏坐在沙發上,此時此刻,她也快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時晏哥,剛才的事你沒什麼說我的嗎?”
“什麼事?”
周時晏嗓音很淡,夾著不易察覺的虛弱。
“早上的事嗎?”周時晏輕扯了下領帶,拉鬆了些,房間窗戶只漏了條縫,比外面熱了不少。
“喜歡我是你的事,我不干涉。更何況,我們是夫妻,你說過的,不需要追。”
房間進來時沒開燈,只有從窗戶外透進來的光,昏暗之間尚能辨人。
周時晏咬緊牙關,混沌之下清醒了些。
胸腔內隱秘漫無止境的愛意快要噴湧而出,卻又在臨到喉間時壓了回去,他喉間微滾,矜貴面容說不出的斯文禁慾,
“江祁安,我就在這。”
她的喜歡與主動,他求之不得。
意識越發沉,周時晏皺眉,他今天感覺一直不太好,許是昨晚吹了太久的空調冷風著了涼。
上午緊急處理了工作,一直忙到午後吃了飯,在車上休息了會兒後回去收拾自己換衣服,最後再趕來參加林家宴會。
太久沒有通宵過,回國這些天日常訓練也疏忽了些,後勁沒想到這麼大。
他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撐起幾分理智,
“江祁安,你喜歡我這件事你需要想好了。未來,你都不會再有反悔的機會,我們之間的結婚協議也會取消,我們的結婚證具有法律效益,這輩子它都會在。
你選了我,或者想要做這個決定,得要想好了,你要投你的一輩子進來,你還年輕,或許可以多想想。”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舉止都是輕率的,精力充沛、滿腔熱血,想一出是一出,不會權衡利弊,不懂形勢,很多東西要麼看得太重,要麼就不在意。
那些一時興起的熱血,終究也會隨著時間冷下去。
明明江祁安近在眼前,只要他願意,在她頭腦發熱說出那番話時,他便可以像在商業場上那樣斷對方的所有退路。
但他到底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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