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有種散架般的疼,她還記得巨大的衝擊力讓她脫離椅子,撞在了不少地方。
另一隻手剛動了動,就驚醒了一直在床邊守著的周時晏。
“醒了?”
周時晏頂著一頭略凌亂的頭髮,手忙腳亂的找到放置在一旁的眼鏡戴上,又按下來病床旁的救護鈴。
他這副模樣倒真是沒有一點總裁該有的氣勢。
江祁安唇角彎了下,指尖勾了勾周時晏的衣角。
她想叫他,嗓子卻像堵住了般乾澀。
“要喝點水嗎?”周時晏壓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江祁安面前的模樣,拿杯子倒好在熱水壺裡一直準備著的溫水。
江祁安小幅度的點了下頭。
周時晏升起病床,小心的將水杯遞到江祁安唇邊。
喉間溼潤過後江祁安才勉強找到點自己的聲音,
“喻棠怎麼樣?”
“那人衝你來的,你的助理在前排繫了安全帶,沒受太嚴重的傷,你不如關心關心自己。”
“我覺得,我也沒有太嚴重。”
就是有點疼而已,手腳都能動,沒扭傷骨折,已經很好了。
她實在不願意回想從前扭傷腿的那段時間,只有失去過,才懂得能夠正常的行走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周時晏放回水杯,無奈又心疼的看向江祁安笑吟吟的眼睛,
“這樣了都還笑,摔傻了?”
“你的髮型,亂了。”江祁安想抬手幅度大些去觸碰周時晏,卻發覺自己沒什麼力氣,胳膊的痠痛只讓她抬了一點。
她還想再試試,下一秒,掌心觸碰到偏硬的髮絲。
周時晏彎下了身,將頭送到她手邊,
“哪裡亂了?”
眼前是窗外明亮的光線和周時晏弓下去的身子,江祁安微微愣了愣,撫平周時晏因為趴著睡而翹起來的髮絲,
“這裡......”
江祁安只是腦袋受傷昏昏沉沉,但她還有殘留的意識在。
出事後,她聽見了周時晏的聲音。
她的意識在最後落入那個熟悉的,與周遭悶熱不同的雪松香裡才徹底斷片。
在醫院裡,她也能感受到周時晏一直緊握著她的手,她還記得有一滴灼燙的淚落在她手背,又被很快擦拭乾淨。
周時晏在她身邊幾乎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她很久,她都知道。
是她的錯覺嗎?
周時晏好像很愛她。
這種類似於爺爺對她的愛,卻又不完全相同於親情。
醫生推門進來的時候,兩人正還維持著這樣的姿勢。
江祁安收回了手,周時晏表面神色如常的望向門口,看起來淡定,江祁安卻能看見他暴露在她這個方向紅到滴血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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