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商人,為何把注下在了這種一看前途就無望的主僕身上。
衛詡如今還能活著,全賴祿衣侯這幾年一直在保他。
能當這太孫,皆是祿衣侯捨得在皇帝身上用銀兩。
而這主僕倆,一個病弱,一個痴愚,駱王回皇宮半年,沒看出這廢太子兒子一丁點值得投入的地方。
在宮內勢單力薄的太孫,有在外如日中天的祿衣侯的扶持,在內還是勢單少薄,就一個傻奴婢跟著他,沒扶起來啊。
駱王不懂這是不是祿衣侯在加速自己的自尋死路,是不是因已知自己的下場在進行最後瘋狂的孤注一擲,但此刻駱王現下想讓衛詡死的心是急切且勢在必行的。
且不為內,為外,他也想要祿衣侯使的力,使到他身上。
按駱王所知,祿衣侯已明確跟天子表明過,祿衣侯必在五十歲之前歸隱鄉田,在祿衣侯歸隱之前,祿衣侯所有的財富,包括明裡暗裡的,皆會交歸天子。
但交歸之前,祿衣侯的那些勢力,用到誰身上,誰就會獲益。
為何獲益的是太孫這種無能無命的人?
駱王也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祿衣侯就算無情,也要假裝有情,只要太孫跟祿衣侯沾點親,祿衣侯只能幫親,這才顯得祿衣侯有情,這才不被帝王和朝臣忌憚到趕盡殺絕。
從古至今,有弱點的人才,才能活得更久。
但祿衣侯手下的太孫太弱了。
唯有太孫死,想活到有命歸隱的祿衣侯,才能把注下到他身上。
他這侄子,必須得死。
“這是何事,讓你們主僕倆一個兩個如此高興?”駱王在祿衣侯那裡受了挫回來,不改臉上平順,無視侄兒的不喜不悲,只針對著侄兒奴僕開心的神情,笑意晏晏道出了此話。
他這一說,小楊子的臉僵了,悲了,在最後面角落看著他們的封公公倒是不悲不喜,看著這宮裡上演了無數次的交鋒,而此時衛詡則恭敬回他叔父道:“吃了一點殿裡御廚不要的邊角料,點心甚甜,我家小奴兒開心,詡兒瞧著大夥兒開心,詡兒也開心了。”
他不等駱王回話,直起身來,坦蕩看著叔父,問道:“皇祖父可有說什麼?”
駱王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問他道:“你認為君父會說什麼?”
他嘴裡的君父,是衛詡的祖父。
駱王這是提醒他,他們不同輩,該乖巧的人到底還是要乖巧些。
可衛詡到底是不能乖巧的,他都快要沒好些年沒活了,可他要做的事,一件也沒做成呢。
又有何可怕,又有何可懼。
不給將死之人活路,將死之人,又有何,是捨不得下水趟的呢。
“皇祖父會說,”衛詡微笑道:“朕又有何懼?你們之前都沒弄死朕,朕都快要死了,朕還怕你們?”
他要是穿了有毒呢?
“哈哈……”駱王一聲長笑,眼睛看似不經意瞥了一眼他這個敢自稱“朕”的皇侄。
廢太子長子好大膽!
長笑過後,駱王心中也有了主意,面上若無其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