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民間修屋子便按這個數去修,我聽我爹說,此事定下來後,你有大功。”
佩梅當真是驚愕無比,她不敢置信問道:“按我修繕的銀子去修屋子?”
“官府修建的房子便是如此,你居甫表兄往後可能會主掌此事。”
佩梅腳下虛脫,連著頭重腳輕走了幾步,被她扶著的侯夫人覺察出來,侯夫人這廂走在陰影處止步駐足,轉身過來,面對著她。
跟著她們走路的三娘這時跪在地上,侯夫人所帶的兩個貼身丫鬟見狀,也跪在了皇宮的姑姑身後。
“事情便是這些事情,歸你的怎麼做,你想好了便去做。你只要記著,陛下在世一日,衛國絕不可能有奢迷之時,這條主道不偏,怎麼走往哪走皆為生路。”小娘子臉色比去年她見時要好了很多,鳳棲宮也變了,這是好事,侯夫人對著一身素淨的小娘子,玉容上揚起淺淺的笑,“好娘子,正氣記憶體,邪不可幹,你可知你為何能活到今日?心善有心善的命法,老天會想著辦法幫著你,切莫為一時的困頓苦愁亂了心神,好運往往皆是帶著面具來的,你揭開面具,便能見到它的真容了。”
佩梅朝侯夫人福身,被侯夫人扶起,不等侯夫人說話,她便往侯夫人肩上依去,悄然不語。
她不苦,她當這是她做錯了的事,可是一有人懂得她的苦,那眼淚便不聽話,想往下流。
人心變石心,於她,朝,足矣。
侯夫人到底是走了。
她身份頗為重要,她來時,有始央殿的太監來送。
走時,始央殿的太監抬著小轎等候在門口。
她們一出門便看到了他們,也不知他們在門口等候了多時。
佩梅目送表姐離去,等到不見表姐常蘇氏了,她這方才回身。
三娘過來扶住了她,三娘手相扶住她時那乍一下子,佩梅握到了三孃的滿手冰涼。
三孃的手涼透了,佩梅有些擔心地朝人看去。
扈三娘低著頭不語,等扶到她進門,便放下手,轉身對著相隨的兩個宮女道:“落鎖罷。”
這是要訓話了,佩梅站在一側,看著三娘帶著宮人把門閂栓上。
等到大門一落鎖,她便轉身,帶著宮人們往正殿走。
這廂,鳳棲宮的宮人已悉數站在了宮坪前。
侯夫人說話不鹹不淡,可佩梅也好,鳳棲宮的主要掌事姑姑也罷,皆知侯夫人特殊身份的重要。
這位侯府夫人哪怕是嘴裡隨便透露出個一言半句出來,興許也是前朝裡最重要的那群大臣們削尖了腦袋也想打聽到的訊息。
更何況,侯夫人將將說的不是隨便能出口的話。
她那字字句句皆是世間大事,朝廷秘聞。
也許此時外邊連一聲風聲也不見起,而此刻侯夫人卻在鳳棲宮說的這件件樁樁,皆能聽得人肝顫膽寒。
說者雲淡風輕,聞者心神皆驚,鳳棲宮的宮人在三娘說話之時,個個垂頭皆鴉雀無聲,不敢動彈片刻。
無需掌事女官跟她們強調,她們也知其中厲害,但聽聞到“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