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就是去金鑾殿上朝,孩兒都聽說只要時辰來得及,皇祖父都是頭頂皇冠身穿龍袍自己走過去的,龍輦都不用。”
這也是衛詡只要不是神智不清醒就絕不坐轎子在宮中行走的原因,祖父尚且清儉自律至此,他這個當孫子的反而讓人日日抬著轎子行走,皇祖父就絕不會有喜歡他這個孫子的可能。
就是衛詡得了皇祖母的恩寵可以坐轎子行走,他也沒坐過幾回,可衛詡身為祖父的長孫,祖父也沒召見過他幾回,雖說祖父對他的孫兒輩一視同仁,誰也不會多召見,可衛詡身為長孫卻從未有過獨例被單獨召見過,他懷疑他祖父早就把他摒棄在皇家子孫之外了。
是皇祖母疼他,在乎他的生,也在乎他的以後,方才有他今天。
他絕不能把皇祖母給他求來的機會浪費了。
衛詡心思重,是個絕不向他人輕易解釋之人,他對生母太子妃劉氏亦是如此,這廂劉氏聽了他的解釋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她還不知道這個時候她的嘴角已然高高翹起。
她笑道:“我兒可能?”
“孩兒能的。”衛詡說著轉頭,想問梅娘可願意與他一道同去,她就是他的支撐,可一轉頭看到梅娘那張小小的有種說不出的從容臉,話到嘴邊他又咽下去了。
梅娘予他而言,在他心裡她早就是他的妻了,他早認定了她,可於宮中人而言,她不過是一個初嫁入東宮的小太孫妃,還不到她拋頭露臉的時候,他也不願意因著他一時的需要就把她推入流言蜚語當中。
遠不至於此。
“梅娘,你在鳳棲宮裡陪母妃,等我回來就接你回小翼和宮。”他轉口即道。
“是。”佩梅朝他欠了欠身,乖順地聽了他的安排。
待衛詡在鳳棲宮用了點藥膳,接過了母親給他遞過來一小包用油紙包裹住的參片,他揣著藥片,在母親和妻子的相送下出了鳳棲宮。
他帶著小楊子和宮門前的兩個侍衛走後,劉氏收回了藥,朝兒媳笑道:“比以前惜命多了,以前讓他帶藥他還不帶,得交給小楊子才行,你啊,真是我們母子倆的福星,這才第幾天啊,你將將進門,哎呀喂,這天大的喜事就降到了我們宮裡來了。”
這得氣死多少人啊,一想到這個劉氏就止不住高興,拉著兒媳婦的手高興地往裡走,“走,陪母妃還吃點,今兒這日子好,我們喝一盅。”
見婆婆眉飛色舞,眉眼間沒有了那深藏的淡淡憂鬱,佩梅也高興,回頭看著婆婆的笑臉,一時連路都忘了看。
這個時候就看得出詡兒很像婆婆了,詡兒高興起來笑的時候就跟婆婆一樣飛揚、驕耀、美麗。
小鳳棲宮離鳳棲宮近,東西是相對的方向,小鳳棲宮位於兩個地方的中間,方位偏東一些,但比起真正的東宮——太子的正英宮就要離鳳棲宮近多了。
快要至鳳棲宮時,衛詡的對面遠遠地來了一行人馬,這廂他和小楊子還有他身後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