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還收了當年年幼的太孫為徒,而師伯感恩當年祖父和父親的關照,一朝發達恨不得立地就報,收太孫為徒沒兩天,就帶著太孫上了佩家的門。
那是她第一次見詡兒,他瘦瘦小小比她還矮,一頓飯下來,就是有身邊的人侍候,也只吃了兩口飯,佩梅以為他是小弟弟,他又是客,她親自端了碗去喂人,一口一口把一碗飯喂盡,聽他讓她叫他詡兒,說下次要帶禮物來見她,感謝她對他的關照。
一來二去,佩梅把自己搭了進去,哪怕她如今已有悔,悔的亦不是對詡兒的承諾,而是她對家人的傷害。
苑娘表姐的意思她懂,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命,她給自己做的主,那就得自己做主下去,把命握在自己的手裡。
梅娘想買人。
“梅娘想買人。”進屋祖母問出話後,佩梅答了她。
這廂老太太還沒說什麼,佩家大姑姑就道:“你可想好了?”
佩大娘這話一出,從老太太到常蘇氏,屋裡的人皆看向了她,佩大娘訕訕道:“也不是的,這外面的人龍蛇混雜,就是用心挑,指不定也挑不到好的。”
“這事我們剛才已經說過了,凡事有利有弊,”老太太開了口,朝佩梅點頭,“這事就依梅孃的,她自己的人,她自己做主。”
在座的人無不同意,佩大娘見她說什麼也改變不了結果,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說什麼了,依你們的。”
她是有私心,但也不想跟孃家人對著幹,她往後還要指著這個家呢。
“好了,你們出了主意也辛苦了,在家裡用過晚飯再走罷,兒媳婦……”老太太轉向佩康氏,“今天你早一點做飯開飯,讓大姐她們吃了再走。”
“是,我這就去廚房看一看。”康氏道。
“我們也去幫忙罷。”佩大娘說著已經站了起來。
“好,上次的酒釀圓子你們二姐夫愛吃,我去學學。”佩
二孃附和,佩四娘跟在站起道:“嫂嫂,這麼多幫忙的,四娘幫你去燒火。”
“欸。”康氏拉著她的手笑了笑往外走。
一行人去了,蘇孔氏也跟在長輩們後走了,只留下了佩二孃的女兒蘇苑娘沒走。
這家裡家外的人都知道,無論是在孃家和夫家,這一位是輕易不進廚房的,就是進了也只會遠遠看著不會動手,是出了名的有福氣的人。
佩梅卻是不一樣的,她從小就幫著母親在廚房掌廚,她本來想跟在母親姑母們身邊一同過去,但中途只見祖母朝她細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她便留了下來。
這廂屋裡只剩祖孫外孫女三人了,幾家帶過來的下人此前就留在了屋外,這廂也沒人進來,人一出去,老太太就朝外孫女開了口,道:“你大姑沒別的心思,只是人在夫家,活在那處,做事做人由不得她的心來。”
老太太看得比她仔細多了,蘇苑娘頷首,“苑娘知道。”
她這外孫女,心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