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這哪是在打太子妃,他這分明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臉,在打陛下的臉。
陛下還沒死呢。
吳英一臉的冷若冰霜,卻見太子在怒視他一眼之後,轉身朝門口大步踏去,“我看誰敢去!”
“瘋了,瘋了……”吳英喃喃,看著在皇后的靈堂前胡作非為的太子,一時竟看不清太子此時的真實意圖。
這一出接一出的,他不信太子是真瘋了。
朕的心,早就沒了。
順安帝去而復返。
鳳棲宮旁側的小殿內,順安帝坐在太監搬來的太師椅上,看著僅有三步之遙的太子,臉上不見喜怒。
太子垂首站於他之前,自入小殿,請過安後,太子就沒說過話。
“說罷。”順安帝別開吳英躬身遞過來的茶,道。
“您喝兩口,奴婢剛把它握溫,您喝兩口。”吳英端著參茶不動,道。
順安帝瞅他一眼,接過參茶,入口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吊命的參藥湯味,這是瀾亭給他配的藥不假了。
他喝了一口,想著眼前站著的太子,一口嚥下,抬頭便把剩下的一飲而盡。
吳英臉上剎那笑成了一朵菊花,他忙不迭接過杯子,笑得合不攏嘴道:“您餓了罷?要不奴婢去給您端點小食來?”
這是得寸進尺了,順安帝斜了他一眼。
吳英臉上笑容一滯,拿著杯子往門口退去。
有他一打岔,順安帝這廂口氣更好了些,“說說罷,你跟朕僵著作甚?”
衛襄眼睛餘光瞧到了吳英退出去了,一掀錦袍,跪到了皇帝面前,頭也不抬,看著地上道:“請您恕罪,孩兒今日要不拔去心口那隱患,無法安心替母后送終。”
順安帝品了品“隱患”兩字,看著近在腿腳處的太子,他頗有些意興闌珊,往後一靠,十指交岔放於腹前,看著鳳棲宮小殿門口頂頭那處不知幾年沒有修繕過的舊漆。
仔細一瞧,這門還起了漆皮。
子童將將做皇后那陣兒甚是得意,那些年也是她最美的時候,萬千寵愛集於一身讓她光彩照人,他心想他做為一國的皇帝,還能護不住自己的女人?她得意一點也無妨。
那廂他也是將將做皇帝,尚未親身體會到做皇帝的難處與不易,是以他害了自己,也害了皇后。
可太子,他是沒害過的。
衛襄跪地說完,等了半晌也未等到回覆,他在他父皇面前到底還是沉不住氣,抬頭來瞧順安帝。
看到順安帝看著小殿的門不聲不響,不知在想何事,衛襄驀地心口一滯,頭重重往下一垂,吐出一口氣來道:“孩兒知曉您放在祿衣侯身上的謀劃,前些年孩兒也是盡力配合祿衣侯,哪怕如今只要是事關國事,孩兒對祿衣侯也無未有過刁難之處,可此一時彼一時,祿衣侯千不該萬不該,仗著您的恩寵,就涉入內宮之爭,內宮不得干涉前朝之事,可前朝之臣,就是那把親生女兒送到宮裡的重臣,也未像他一樣,把手伸得如此之長,母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