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死了……
她膽子小,又不是太聰明,想當權,小心思又多,有時想撈點銀子,可風頭一不對,她便又立即轉身,拿銀子消災保平安,事後裡外裡的一算,她倒貼的錢比撈到手的還要多,王家這些年在外面得手的銀子,一半到了她手裡,花給陛下了。
她這命,是她孃家拿銀子買下的,王家在外頭家族中過大半的人行商,就是為著供養他們在宮裡的這位娘娘,陛下也心軟,念及王家的錢是這些年辛辛苦苦東奔西跑做生意得來的,不是搜刮民脂民膏來的,對這位娘娘也頗有幾分憐惜和寬容。
這是蠢人有蠢福啊,吳公公一嘆,臉上笑容一斂,肅容道:“奴婢就不跟娘娘過多客套了,奴婢等下還有事,奴婢前來,想問的是您春季的採辦,為何送到了封公公手裡?”
“封公公不是您手底下的人嗎?送到封公公手裡,不是送到您手裡嗎?”王昭儀委屈又討好地道。
吳英冷冷一哂,“鳳棲宮還在,娘娘。”
“呀,”王昭儀瞪大了她的美目,驚訝道:“皇后娘娘生前的丁尚宮前些日子不是走了嗎?”
見她裝傻,吳英冷冷注視她,在她與他對視一番,隨後接不住轉移眼神後,他淡淡道:“昭儀娘娘可知這幾日想去鳳棲宮挑釁的人去了哪裡?”
聽到此話,王昭儀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嘴唇……
她是知曉的。
只是……
丁尚宮死了,那個太孫也不在,鳳棲宮裡就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小娘子,她有何得罪不起的?那小娘子會省的錢,她也會替陛下省,她還會省得更多。
她需把這事跟吳公公捅明,稟到陛下跟前去,王昭儀紅唇一咬,心下一橫,朝吳英走了過去。
“公公,您聽我說,”王昭儀走到他的面前,細聲細氣道:“鳳棲宮那位小娘子會做的事,本宮也會做,祿衣侯府會做的生意,王家也做得不錯,王家人還比侯府人多多了,常侯爺跟旁枝關係不好,可王家大院,本家旁枝住在一起一百多戶,族中有千餘男丁,皆是能給陛下掙銀子賣命的人……”
祿衣侯府就一個侯爺為陛下賣命,就是侯府還有兩門拿得出手的親戚,可那些皆為官員,做粗活打下手的人就姓常的那一個侯爺,其餘皆是吃皇帝的糧的。
現眼下佩家在外頭頻繁運作,處處聯絡跟佩家有關之人,這可是觸了陛下逆鱗的,想必很快就要被清算,貴妃也倒了,宮裡沒幾個比她品級還高的妃子了,是以為何不讓她替了那小娘子的職?
他們青梅也曾一道煮酒喝茶讀書論史談情。
王昭儀也不是想入主鳳棲宮掌那鳳印,她雖然很想要,也知她不可能在皇帝手裡拿到此等大權。
皇帝對她無甚偏愛,王家也沒有經世大才讓皇帝非王家不可,皇帝也不可能立她為後。
可內侍監就沒有想法,讓後宮女眷也歸其掌控?她在其中,不過要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