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瞌睡,無奈他剛合上眼,身邊的廖閣老就過來戳他的肺:“醒醒,佩大人,說你家的事呢。”
佩圻不得不睜開眼,無奈看向皇帝,見皇帝還看著他,一副等著他說點什麼的模樣,只得無奈道:“回皇上,佩家有孫女進宮,已是皇恩浩蕩,再進工部,朝堂上就得吵我佩家戚黨干政了。”
閣老們這廂紛紛交頭接耳,“這倒是,他們家還有個德和郎,祿衣侯,這對翁婿已經在朝廷夠隻手遮天了,佩準這個老滑頭一當上工部尚書,隻手遮天得從罵他們的話變成確定句了。”
“想得美,佩準去工部,莫說朝廷裡的那群各懷心思想搶這個位置的,便是工部內部,幾人服他?這個當口叫他去當工部尚書,這不誤事嘛?”
“咦,誤事怎麼了?正好宰了,削弱隻手遮天。”
佩圻聽著閣老們的議論,不忍閉上眼。
人老,是為賊也。
老賊們早點死也好。
閣老們議論上了,皇帝與左相對了幾眼,心中有數,正待閣老們吵完要把此事定下來之即,便聽外頭有人喊小吳公公欲要進來。
“奴婢去門口看一下。”
吳英去門邊驗了一下小吳子的真偽,便把人帶了進來,小吳公公一進來,便跪在地上,說了始央殿佩家父女被行刺之事。
聽到太孫妃殿下背後中了刀,正等待皇帝的帝令讓大軍放開門回去鳳棲宮療傷,佩圻這個祖父坐不住了,起身上前過來著急問道:“傷得可重?”
“奴婢聽說,不是很重,就是刀進了後背,一直在倘血,稟事的說太孫妃看著跟無礙人一般,刀中想來沒淬毒。”
“那就好,那就好!”佩圻前來,被身著重鐵計程車兵攔了一道,還是皇帝示意讓他走近了皇帝,這廂他對著皇帝垂身一揖身,對著皇帝道:“若是您覺得老臣頭腦還算清醒,可堪一用,便由老臣上任工部尚書一職罷。我家中兒孫皆聽我的,我那幾個女婿也聽我的,我年歲大,身份高,便是工部人不聽我的,老夫也能仗著這把老骨頭拿捏他們,讓他們動彈不得,不得不依老夫心中所願行事。”
皇帝訝異。
他不是很喜歡佩圻這個藏拙藏得過深的老學儒,可饒是如此,老學儒這一生無可指摘,皇帝用得頗好的幾個大臣,年輕時受過這老學儒的相助之恩,且老學儒從不挾恩圖報,做過的事莫說圖回報,便連與人說起也不曾說起過,除了藏拙不為君王效力這一點,一生堂堂正正,不愧為人師。
聽老學儒這意思,他打算不計方法自汙其身也要為君王效力了?
皇帝與丞相僅對視一眼,皇帝當即便道:“成,工部確實需要您這樣的鎮部老人,且您的外孫蘇居甫到時也會上任工部侍郎,翁孫聯手,我不信工部的人能不聽你們的,官屋的推行,就有勞您和您外孫了。”
他這下也不介意佩老要保全他兒子之心了,佩圻親自出馬,光是靠著他的年數資歷人脈,一件哪怕對其兒子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