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皇長孫,到她兒子的親生父親嘴裡,他們母子倆認識一介異姓侯竟成了攀……
她和她兒在他心裡到底是有多低賤。
可若是不低賤,他怎會讓王夫人一介妾身的風頭壓過她這個正室?是她想多了,過於自以為是,劉湘搖搖頭,道:“原來如此,是妾身回您的情回得少了,您就當作這是妾身欠您的,往後妾身會還您。”
詡兒這門親是結的好,如若衛襄覺著這是他怒不可遏對她倍加懲罰的地方,劉湘認了。
“還我?”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衛襄甚覺荒唐可笑,道:“你拿什麼還?你身上的哪一樣不是我賞的,你的妃位,就是你那兒子,不也是我賞你的?這小鳳棲宮裡的哪樣東西是你的不是我的?”
她居然還敢和他討價還價,她以為沒有他,她還算是個東西了?
劉湘從未想過她丈夫會與她說出此話來,可他這話一出來,她竟無話反駁。
是,都是他給的。
劉湘從未覺著自己的心如此冷過,她俯下身,雙手放在頭前,五體投地向太子請罪,“妾身屋裡的一切皆是您所賜,是妾身猖狂了,請您寬恕!”
“你知道就好,”衛襄也已心灰意冷,對她已無夫妻之情,他起身揮袖背手,對著那五體投地的婦人冷道:“鳳棲宮那裡你以後就不用去了,你最好是知道我的意思,若不然,你說的讓妾室踩到你的臉上的事,本宮就讓它作真。”
說罷,他揮袖而去。
太子和太子的人走後,周女撲到了還在趴伏著的太子妃面前,人至,她眼中的眼淚也掉了出來,“娘娘……”
劉湘就著她相扶的手跪坐了起來,見女官滿臉的淚,劉湘嘆了口氣,抬手擦著她臉上那不斷往下滾落的淚珠,搖頭道:“傻孩子,這有甚好哭的?”
劉湘說得甚是平靜,眼睛裡連淚意都沒有,可週女史看著這樣的娘娘,眼中眼淚不止,當下竟悲哭道:“娘娘,您好苦啊。”
小鳳棲宮裡,這廂但凡在殿內站著的女官宮人皆流出了眼淚,低頭擦淚不止,就連抿著嘴站在一角不聲張的鮮老婦人,這廂也別過了頭,不敢看那個她從小侍候到大的女子。
“苦在哪?”她現在有希望了,劉湘不覺得苦,她挽起一角衣袖擦著女官臉上那往下滴落不止的淚,道:“不苦了,往後會好的,你要信娘娘。”
“娘娘……”女史悲哭不止。
連線殿內外的一角,佩梅跪在地上,臉上的眼淚無聲地流,她想,還好詡兒現在是昏迷的,要是他醒著,聽了他父王的話,可能不用等到閻王爺收走他的命,他今天就會命喪在他父王對他母妃的話裡罷。
衛都的雪,從初一晚上下到了初四這日方停,衛詡初四這日將將醒過來能靠著床頭坐上片刻,下午就聽梅娘從外面小步雀躍跑進來,人還沒到跟前,只見她歡喜的聲音已然響起,“詡兒,表姐夫派人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