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好看,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夜註定改寫命運,平和不了。
小。腹的抽。痛在落座後遲鈍的顯現出來,路梨矜擰眉,看到紙面上的紅血絲。
她的生理期向來不算規律,自己也懶得多理,不來的時候更好。
喝風飲冰的報應來襲,欲墜不墜的拉扯感在腹中攪著勁,路梨矜匆忙抽了幾張紙摺好墊著。
“楚淮晏。”這是今夜相視後,路梨矜第一次喊他的全名,軟糯無力,像是求助中嗚。咽的小動物,惹人憐愛。
楚淮晏立在窗前吞雲吐霧,聞聲探過來,答了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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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和高燒摧枯拉朽般地擊潰路梨矜,她扶著門框,艱澀地懇求道,“那個……能麻煩你幫我買下衛生巾跟止痛藥嗎?”
後來有無數次回憶起這個橋段,路梨矜都覺啼笑皆非。
明明是求人辦事,結果折騰得好像對方倒欠了自己八百萬一樣。
“……”楚淮晏銜著煙,很輕的揉了下耳骨,沉聲問,“還要什麼?”
路梨矜搖搖頭,又把自己的腦袋縮回門內,含混不清地講,“那我在衛生間等你。”
楚淮晏出門前順手敲了兩下門,響得清脆。
有一顆石頭墜入心湖,泛起圈圈漣漪。
目之所及的環境很陌生,路梨矜的視線模糊又清明,撐著膝竭力維持著坐在馬桶上的坐姿。
時間的流速變得異樣緩慢,喉嚨在充。血腫。脹,彷彿有細微的絨毛在喉管內。壁來回掃動刮。蹭,帶起劇烈的咳。
腹部的撕扯感不退反增,似乎是在懲。戒做錯事的她。
路梨矜一直自詡身體康健,上次發燒還要追溯到幾年前,巨大的悲痛來襲時,病魔鬥爭的經驗過少,反而被輕易打倒。
楚淮晏下樓時才倒出空看手機,顧意正在旁敲側擊地問詢今夜什麼情況,和要不要來頂樓二攤。
富家子弟無聊時總是開些讓自己舒服的場子,顧意算得上各種翹楚,因為別人玩賽車買環山公路、喜歡旅遊定製專屬私人航線、他喜歡喝酒跟算命,在寸金寸土的頂層開了家會員制酒吧,露天養他的白金龍魚。
如果不是他家老爺子是忠實的馬克思列寧主義信奉者,楚淮晏毫不懷疑顧意能開個“命理館”當消遣。
楚淮晏懶得打字,直接掛了通電話過去。
“呦,您這是剛完事啊,還是怎麼個情況?”顧意那兒的背景音嘈雜,吊兒郎當地笑問。
“跟前臺講,把顧臨墨在君傾套房的房卡給我開一張。”楚淮晏單刀直入。
顧意正色起來,開解道,“不是吧淮晏哥,別的我都能接受,你泡我妹不行,她沒成年呢。”
楚淮晏覺得自己果然不該跟傻子聊天,他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大堂經理。
兩分鐘後房卡被恭敬的交到他手裡。
大過年的,還開著的便利店跟藥店屈指可數,他懶得去尋,乾脆拿現成的。
顧臨墨常年在讀書,這邊還是上次跟顧意吵架離家出走包下的,千金出走是天大的事,什麼都備齊,上次楚淮晏正撞見有人往房間裡送藥箱。
藥這種東西,買來就是為最好用不上準備的。
小女孩睡得早,楚淮晏沒聯絡上人,只能靠直覺摸索,最後在書房的一堆箱子裡篩出帶著紅十字標示的。
拆都沒來得及拆。
負責裝藥的人相當有心,止痛藥從布洛芬緩釋膠囊開始,一路備到了各種顏色的eve和澳洲神藥panadol,就是備得是青少年版。
楚淮晏挑了幾種,又在衛生間的櫃裡瘋狂掃蕩,日用夜用安心褲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