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
“不了,謝謝。”池妄禮貌回,“我等人。”
院長露出一副過來人的微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加油。
玻璃窗映出池妄沒什麼情緒的臉,他著實不知道究竟在為自己加哪門子油。
說挺近是直線距離。
實際上還隔著上下五層樓的高度。
尹悅華是個丟三落四的小能手,今天來接路梨矜的這把傘還是從路梨矜哪兒拿的,她的不知道落在哪個考場了。
路梨矜彎腰曲背,從衣櫃內側取出把直杆黑傘,純銀的傘柄握起冰涼,反射著寢室橙黃燈光,耀眼奪目。
“其實送傘寓意不太好,傘通散,你回頭記得要回來啊。”尹悅華擦著被雨水掃溼的髮尾,隨口科普,看清楚傘柄上雙r的標識後微訝,“勞斯萊斯啊?”
“是啊。”路梨矜摩挲著傘柄,眸光流轉,“他是港城人,不講究這個,而且是借我的,這次正好還回去。”
狂風暴雨忽無憑,雨勢只增不減,又有妖風驟起,傘打得相當艱難,摺疊傘傘骨脆,路梨矜只能單手握著最頂,防止它再次突然罷工。
同樣的天氣,池妄也一樣在避雨的屋簷下抽菸。
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他就銜著只煙站在哪兒,巖巖若孤松之獨立。
一切都彷彿是舊日重現,只是換了時節。
池妄掀眼皮,凝視臺階下仰頭的少女,路梨矜涉水而來,該是跑過的,白皙的臉上浮起緋色,眼尾的淚痣生動。
沒人能夠提前阻止一場未有預告的驟雨來臨,但總有人踏出躲雨的屋簷。
“要一起吃晚餐嗎?”池妄接過傘撐開,認真問。
路梨矜笑容清淺,“可以是可以,但君傾除外。”
除開路梨矜和楚淮晏外,沒人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麼,池妄渾不在意地答好。
這次他不是上車先走的那位,而是跟路梨矜並肩同行。
暴雨裡拿把傘始終向著路梨矜在的方向微傾,誰也不知道。
很正宗的粵菜餐廳,包廂配白玉雕畫,繪聲繪色。
蟹王鮮蝦生滾粥火候十足,熬到水米交融,入口綿。軟順滑,帶著絲絲回甘,驅散了被水汽浸潤的潮意;脆皮乳鴿先滷後炸,佐陳年花雕泡過,皮脆肉嫩,汁。水豐沛;黃埔蛋厚薄均勻,層次分明,把簡單的“炒蛋”翻出了花樣……
“你的deo(在歌曲正式錄製之前錄製的初步版本,一種用於展示和驗證的作品)我已經聽過了。”池妄邊攪著粥邊講,“挺不錯的,我們在港城有百萬錄音棚,你暑假最好能抽時間回去錄製,因為是粵語單曲,所以v肯定還是在港取景更配適些。”
“我八月應該都在港城過。”路梨矜柔聲回,眼底期待難掩。
池妄被那真切的目光晃了下,有短暫的走神,繼續道,“分成方面還有什麼異議的話,你可以提。”
池妄名下的音樂製作公司叫閱響,是直接斥巨資收購而來的。
前身是亞洲首屈一指的獨立唱片公司,旗下知名藝人眾多,運營規模極成熟。
上次他們談過合作意圖,沒過幾天電子版合同與紙質合同就寄到了路梨矜手裡。
意外的是份半版權歸屬的合同,25的版稅,分潤期長達四十年,對於未曾發行過單曲的新人歌手來說,無論是版權歸屬還是分成方面,都可謂是唱片公司出來賠本賺吆喝。
路梨矜早已簽下寄回,用她和舒悅窈聊天時的玩笑話講,“如果再給多點兒,我就要懷疑唱片公司有所圖,不光是要歌了。”
“我其實有點兒好奇,你就這樣肯定我會紅?”氣氛融融,路梨矜放鬆下來,和著雨聲問及。
圈內有個殘酷的事實,小紅靠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