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綻放。
耳畔是性。感低沉的哄騙,“梨梨要看嗎?”
路梨矜不敢低頭,眼前一片氤氳,她終於明白了楚淮晏為什麼執著於修剪指甲,強忍著還是瀉出微弱的悶哼。
傾斜的暴雨都沒能掩蓋過室內的水聲,楚淮晏的右手禁。錮著她的腰,不許她逃離,並認真觀察著小姑娘的每個反應,咬到發白的唇微微開合,羞赧和異樣的舒適讓路梨矜略微啜泣。
“喜歡嗎?”他幽幽問。
路梨矜違心的搖頭,支吾地提醒,“床品。”
他住酒店式公寓,平時會有專人來打掃,但現在怎麼辦?
“嘖。”楚淮晏哂笑,“看來梨梨還可以再吃一些,省得有空胡思亂想。”
路梨矜哭腔念,“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的。”
兩根手指就已經是路梨矜的極限,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大腦放空,血液在奔騰叫囂。
難以抑制的在他掌心釋放。
餘波仍舊在盪漾,淚花也氾濫成災。
“怎麼上下都這麼會哭?”楚淮晏拍著她的肩膀哄,“好了,乖,這很正常,等下我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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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第二次在楚淮晏的懷抱中深眠,抵是因為體會到了不曾有過的體驗,所以睡得異常踏實,無夢到天明。
帝都的雨季總是陰雨連天,泡得人筋骨酥。軟,路梨矜被生物鐘催著睜眼時雨還在下,室內昏沉,辨不清具體的時間。
她整個人都縮在楚淮晏的懷抱裡,被圈攬著,正對著白玉般的胸。膛,微微仰頭能看到下頜角流暢的輪廓。
路梨矜的視線一寸寸的描摹過楚淮晏的睡顏。
他有雙漂亮的含情眼,平時能綜合掉周身的冷峻,現在闔眸,整個人都透出幾分不可觸及的孤高涼薄。
又或者這才是最真實的楚淮晏,那些溫情脈脈,不過是被人為美化過的錯覺。
路梨矜的心在懸崖峭壁邊搖擺不定,楚淮晏似乎從未意會到她昨天在煮好粥後想說,“我們就到此為止。”
好像她每次為自己下定決心,都會再抹殺掉重新規劃。
不退反進到現在這種親密的程度,等他到凌晨三點多,又被楚淮晏用手照顧了一遭,路梨矜只睡了三個鐘頭,頭昏腦脹,來回理不清思路。
算了吧,路梨矜對自己這樣講,現在能在他懷抱裡,就很好,以後無論是康莊大道,還是荊棘滿身,她都認了。
苦艾酒的氣息散到最末,有種安神的功效,路梨矜再次閉目睡了過去。
這次做了個沒頭沒尾的夢,世界淪亡之前,所有人都在絕地求生的逃命,路梨矜抱著奶奶的遺像站在馬路中央,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周遭車流人群都略過她,遠處的高樓開始坍塌,尖叫與哀嚎鼓動耳膜。
有個人逆流撥開人群奮力衝向她,拉起她就往前狂奔,路梨矜試圖看清他的臉,但太著急了,她跟不上他的步調,永遠落後半步,怎麼都看不清明。